在熱意蒸騰的洞窟內,岩壁上蔓延出無數縫隙,火焰的紋路綻裂如紅蓮,焰光倏地盛放開來。
眼中所見的一切,皆在被烈焰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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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蘇陸將前前後後各種細節聯係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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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意識到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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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封印當中最具威力也最複雜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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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陸隻覺得腦子成了一團漿糊,千言萬語湧到嘴邊,最終也隻變成了一句,“所以名字是真的?”
麵前一身光輝的紅發妖族挑起眉,捏住她臉頰的爪子又用力了些,“當然是真的。”
蘇陸忽然忘記自己被蒙蔽的愚蠢過往,隻覺得眼下的場景十分不公平。
於是她也下意識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臉,“這地方是否有禁製?譬如不讓我想到你究竟是誰?”
雖然一開始她覺得自己不可能輕易進入寒陰獄,因為世人皆知那邊守衛森嚴。
而且在這附近值守的修士,都不清楚他的身份,蘇陸就越發覺得這是琅嬛的秘密據點。
然而時間久了,尤其是又與他相處,親眼見證他的火焰如何焚燒魔物——
妖皇的本命力量九業真火,傳聞中就是能將所觸及的一切化為灰燼。
而且妖皇本人對這種力量的操控也是登封至極,傳說中他甚至能燒去人的元神卻保留屍身。
這在人們印象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黎也並不在乎,隻任由她捏著自己的臉,隨口道:“江霓的迷精密咒,對付你們這些人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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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陸對於這些精神異術了解確實不多,但聽名字和結合現實大概也能猜出功效。
蘇陸假笑一聲,“對啊,你還要靠我這種人才能脫困呢。”
兩人離得極近,她稍稍抬眼,就望見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顏。
他額前垂落的發絲,掃過深紅的睫羽,那雙燦若朝陽的金色明眸中,倒映出她尷尬又懊惱的臉。
那金色虹膜上綻著細細密密的層疊紋路,仿佛日冕流蕩的光圈。
他的瞳仁是圓狀,比尋常人要大了一圈,視線鋒銳犀利。
蘇陸被這種目光盯著,幾乎同時湧起一種不舒服和興奮的感覺。
大概是刻在骨子裡的對猛禽的畏懼感。
然而大家都是捕食者,天敵的意義通常也是相互的,種族可能會賦予優劣,卻不能定論成敗。
因此她也會感到振奮。
——無論他有沒有吃過蛇肉,她是雞鴨鵝鵪鶉鴿子全都吃過的。
“你又在想什麼可笑的事情?”
利爪沿著生出黑鱗的臉頰下滑,落在少女的唇畔,指尖敲著那對猙獰展露的彎曲毒牙。
她忽然顯現的獠牙,是出自本能的威懾,還是因為饑渴,亦或是二者都有呢?
黎並不急著探尋這個答案,“要去西荒麼?”
蘇陸搖搖頭,“以後我會去的,唔,林瑚真的死了?”
黎微微頷首,“他三次分裂元神,一部分出竅附身於方才那人,另一部分尚在本體裡,皆被已被毀去。”
蘇陸頓時覺得不對勁,“這才兩次啊。”
“還有一部分在寰塵塔內。”
他彎起嘴角,“如今也被燒成灰燼了。”
蘇陸滿頭問號。
她倒是知道群玉宮最出名的兩大神器。
除了燧蒼劍之外,就是寰塵塔。
前者自不必說,後者仿佛是某種儲物至寶,據說能夠溫養受損的法寶。
沒想到還能封存彆人的元神碎片?
蘇陸:“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怕死?”
黎用一種打量傻瓜的目光看著她,“難道還有第二個原因?”
蘇陸:“……”
這是什麼伏○魔行為。
“當年被我燒毀元神的人太多,這群無膽鼠輩大約也是嚇著了。”
他淡淡道,“殊不知如今對我而言,隻要元神碎片之間有所聯係,縱然藏進神器裡也無濟於事。”
蘇陸麵無表情地點頭,“懂了,道高一尺妖高一丈是吧,時隔千年你也有辦法應對了。”
但如果人都死透了,她卻並未感覺到體內有所變化,詛咒當真還在?
為什麼?
“因為他並非惡咒之源。”
一個封印能夠持續是因為有靈力補充。
惡咒也是如此。
像是戮情咒這樣的惡咒,施術者下咒要耗費靈力。
維係詛咒的存在,讓它不至於隨著時間流逝而淡化消失,還能影響中咒者不斷發病,也是要耗費靈力的。
百分之九十九的惡咒,殺死施咒人都能夠解咒,就是因為沒了靈力來源而已。
蘇陸:“你的意思是,林瑚並非給這詛咒提供靈力的人?”
黎看了她一眼,兩雙金色的眼眸對視間,蘇陸腦海裡倏地閃過一幅幅畫麵,似乎都是林瑚的記憶。
黃昏時分的山路上,渾身是血傷痕累累的青年女子,懷抱著麵色蒼白不斷顫抖的嬰兒,將孩子死死護在臂彎裡。
然後是她娟秀的麵孔因為疼痛而扭曲,哀嚎聲在山林中回蕩,驚動的群群鳥雀撲棱著翅膀飛遠。
那人再也無力抵抗,於是一張遍布著腥紅咒文的符紙落在嬰兒身上。
蘇陸:“……我就說他隻是一麵之緣的時間,怎麼會完成如此複雜的惡咒,原來也是使得符咒!”
如果是事先封存好了的符咒,那釋放起來就快得多了。
然後又是一些混亂的畫麵快速切過,最終停留在一處陌生的水潭前。
水邊奇石森列、又有靈植花圃成片,姹紫嫣紅煞是好看,空中彌漫著渺渺白霧。
那水潭清澈見底,裡麵堆積著五彩斑斕的靈石,在靈石的縫隙間,又隱隱露出法陣的金色咒文。
蘇陸:“……這是什麼地方?”
“浮羅山的靈泉,你身上的惡咒靈力之源就是這裡。”
蘇陸還是頭一回聽說能有人這樣施咒的,“林瑚這一手倒是厲害。”
黎輕嗤一聲,“所以他能被你引到這裡。”
既然能有如此特殊精妙的施咒手法,確實說明此人所學甚雜。
若是他專注劍道或者魅術一途,興許早早就能把她解決在上麵了。
蘇陸搖了搖頭,“其他人呢,群玉宮的其他人,是否元嬰境以上的,都將元神割出碎片存到寰塵塔裡了?”
“差不多。”
黎有些諷刺道,“給他們一個‘不死’的期望,否則那些人焉敢與妖族魔修拚命呢?”
蘇陸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饒是她從未覺得這人很傻,此時心裡也有些意外,“……確實,魅修們也不像劍修這種,很多人會以棋逢對手為樂,甚至願意挑戰更強的對手,雖死猶榮的。”
她倒是不覺得怕死有什麼不對,人之常情嘛。
“劍修?”
麵前的紅發男人漫不經心地嗤笑一聲:“不戰而降,或是聽聞我名就落荒而逃的,亦不在少數。”
蘇陸白了他一眼,“這種人不可能認為和你打架是‘棋逢對手’,你也並非‘更強的對手’,而是‘絕對會殺了我的對手’,這能一樣嗎,跑了也隻是不想白給吧。”
“嗯?”
黎饒有興趣地道:“你竟還會為修士說話?我以為你對他們意見頗多。”
“哈。”
蘇陸笑了一聲,“我自己也是修士,我怎麼不能為他們說話了?糟糕的妖族和糟糕的修士我都見過,當然,我現在主要是想懟你罷了。”
兩人互相嗆聲慣了,黎自然不會生氣,又捏了捏她的臉,“毀去那池子也就罷了,隻是你現在大約做不到。”
但也絕對會有很多人,因此生出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