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老形容恬靜,氣度溫和,說話時不疾不徐,在渡劫境強者的威壓前,仍然一派從容。
它劃出一道奇異詭然的虛弧,舉重若輕地從上方劈落。
崔槬麵無表情地道。
崔槬又打量她兩眼,得到許可後,用了內視之術,“嗯,倒也不是一眼就能看明白。”
蘇陸的玉簡也發燙了,是柳明朝發來的,讓她千萬不要往某一個方向靠近,若是已經在那邊,就跑得越遠越好。
再如何精妙的劍招,在絕對的力量差距之下,也會被人輕鬆擊破。
蘇陸下意識問道,“呃,不對,方才那種感覺,我見到巨門星的時候尚且還沒那麼厲害。”
崔槬接上她的話。
崔槬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他拎著那把劍,“我來此處,隻是想——”
靈力對撞。
玉白的劍刃橫空掠過,一時間竟毫無靈力波動,輕靈飄忽至極——
“也不好說,半妖和他們也不完全一樣,不過他也不知道。”
“我覺得你直接出去也無妨,動作快些,彆去人多之處——”
蘇陸知道妖族厭惡濁氣更甚人族,若是舜華仙尊親自來了,那倒是還能接受,畢竟千千萬萬的魔修也隻有這一個最強。
那一眾魔修高手們,也神情各異地垂首或是撇過頭去。
四周一片死寂。
“他們是將魔域的濁氣引進來了吧?”
以兩人站立之處為中心,一陣驚天動地的波動漫卷開來,地麵的霧海都被硬生生向外圍吹散。
他一手執劍,一手抬起,掌中多了一枚玉簡,“算了,你們等等,我還是先回了消息吧。”
他也微微蹙著眉,顯然在這種靈壓裡,誰也不會覺得舒服,“魔尊來了。”
濃鬱的濁氣。
屆時若是遇到高手,被一眼看穿身份,就麻煩了。
那把劍乍看並不起眼,然而握柄至劍身,一麵是毫無雜質的純淨蒼白,一麵是沉沉死寂的黯淡漆黑。
“因為十四星君級彆的高手來了?”
天空中的黑雲也被震蕩散裂。
“他來做什麼?把這裡的人全都帶去魔域嗎?還是把所有人都殺了?”
“哦,就是我一個朋友,我一直以為他不在秘境裡了,但他好像又進來了,真是不湊巧啊。”
極端的積蓄,方能極致的爆發。
兩個化神境如今都無法再參與戰鬥,剩下的人裡也有這個級彆的高手,但是——
所以現在大家隻擔心另一件事了。
那一瞬間,她整個人幾乎汗毛倒豎,筋骨悚然,全身都無比難受。
那是一種純粹的、不含任何花巧的快,觀眾們大多無法給出更多的評價,此時隻覺得它完美地符合了快這一字的定義。
“怎麼回事?”
崔槬掏出玉簡看著上麵的消息,看著看著眉頭大皺。
眾人已經看出她是長生宮的長老,且是宮主座下仁心殿一脈,應當是青葉仙尊的弟子。
一種發自本能的厭惡和恐懼感,同時在心中升起。
蘇陸正說著,卻發現玉簡上的一行字亮了起來,“咦?”
那倒是說得通了。
另一邊。
嚴陣以待的正道修士們:“?”
……
有人輕歎一聲,上前兩步問道,“敢問前輩意欲何為?”
顯然也是化神境級彆的高手。
這一劍仿佛將空間都儘數吞噬。
蘇陸幾乎一瞬間回到陷冰山,而且這感覺比那還要過分些,“怎麼回事?魔修們就殺進來了?”
而且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招,實則封死了所有的退路,且靈力沒有半分外泄,全然蘊藏在劍身之內。
崔槬皺眉道,“琅嬛那邊發來的消息,讓金丹境以上的修士去那邊集合。”
劍刃、靈力、意念、身形——
縱然在場的人大多早都明白了這道理,但這樣見證劍聖傳人的失敗,心情還是十分複雜。
話音未落,兩人都已經感覺到不對勁。
“這是魔修的靈壓,但是——”
然而,顏韶根本就沒想要躲避。
而且他也懶得動手,就算對方主動上來送,他也隻會讓手下們負責招待。
蘇陸暗道他後麵是完全知道了,抬手給柳明朝回消息。
顏韶的聲音戛然而止。
蘇陸剛想說他為什麼會在意這種事,接著想到:“當時我才是在場的人裡最弱的那位,你說的這些人裡恐怕也包括我吧。”
“巨門星也不會在你們麵前全然展開靈壓,否則就落雁峰那些人,會有好幾位無法禦劍摔斷脖子的。”
他的靈壓尚在,而且不曾身魂分離,對於化神境高手而言,無論傷得再重,也不會危及性命。
“而且。”
剛寫了幾個字,忽然感到一陣極為恐怖的靈壓。
韓靚的身影直接被擊飛,不受控製地拋高至百丈遠處,才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墜落。
他出劍前,兩人之間原本有十數步的距離,劍刃落下時,已經近在咫尺。
韓靚不再猶豫。
聞言也沒搭理對方。
——果然,那一劍劈落過半時,以一種難以想象的方式,驟然將速度提升到極限!
那靈壓來自極遠的地方,因此對她的影響時間不長,蘇陸迅速就恢複過來。
整個空間都受這一擊的牽動,四麵向中心坍塌,將那站在原處的目標死死縛在原地。
顏韶隻是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抬手,從虛空中抽出一柄輕巧纖薄的長劍,劍刃上翻騰著淡淡灰霧。
濁氣。
一切肉眼所見、精神所感的存在,在這一刻都融為一體,然後糅進這一快得圓滿無缺的劍意之中。
蘇陸已經緩了過來,搖了搖頭,還是發了個慰問消息。
一身青衣的魔道魁首隨意展臂,衣袖飛揚,露出線條淩厲瘦削的手腕。
“但是和其他魔修又不一樣,對吧。”
後麵這句自然不太可能。
他眼中掠過一絲欣賞,抬手一點,指尖隨意敲擊在劍刃上。
顏韶對這個境界的修士看不太上,反正也是隨手就能捏死的。
以剛剛那一幕來看,魔尊想要殺儘他們,也隻是彈指一揮的事罷了。
幾乎所有的觀眾,在這一刻,心中都升起一種感覺,就是這一劍的對手,無論如何都無法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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