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過是那些東西,禮單子我都能背出來。”
玄仙宗掌控著整個青州的靈脈,在這方麵與其他大小門派往來甚多,也都是由煉石堂的人出麵。
蘇陸屏聲靜氣地等著指點,等了半天,他才緩慢地點了點頭。
過去的一百多年裡,慕容冽向來將這交給徒弟們,就算他倆去了秘境,也等他們回來再說。
她以後常常隱藏自己的內丹,也不會有人懷疑是因為那東西其實是妖丹,隻會覺得是她小心謹慎罷了。
因此煉石堂這邊的長老,以及長老的親傳弟子們,在外麵人緣極廣,結交的修士眾多,年年都有送禮的。
蘇陸知道他是願意親自教了,不由笑了起來。
那還了得?
蕭天煬笑了一聲,“話是如此,但妖王的鱗片,也並不是隻能煉器的,做成丹藥未嘗不可,再說,許多人縱然知道,亦會忍不住去嘗試。”
崔槬頷首,“因為煉製法寶的材料而被妖族尋仇的比比皆是,也攔不住人們這麼做。”
慕容冽輕輕搖頭,“使出來看看。”
她想起那兩個因為孩子被殺而跑來青州尋仇的魚妖,“拿這獎勵的人就不害怕的?”
她隨手捏了個訣,兩人周身的環境瞬間變化。
蘇陸:“我就算能越級打人,那我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妖血的力量——”
寒風呼嘯而過,卷起紛飛的霜雪,吹開彌漫的霧氣,岩壁間冰霜層層凝結,地麵上冰晶棱柱簇立如花綻放。
蘇陸:“不是,柳繇還活著的吧?”
慕容冽瞥了她一眼,“我不是把我當年用的書都留給你了?”
“行了。”
隻是這地方為何如此像陷冰山?
妖皇從陷冰山出來,這些妖王們必然也會蘇醒,如果有人用他的鱗片煉器,他肯定是能感覺到的。
蘇陸也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毒液是真的。”
崔槬走過來和她一起看,伸手指了指上麵一樣名為碧血螭髓的東西,“此物可以用來修複受損的仙器乃至神器。”
蘇陸不由有些好奇,“我才想到我尚未見過你們的本命法寶。”
崔槬看了看卷軸上的文字,“嘖,果然是琅嬛拿出來的,柳繇被上任掌教擊退數次,多半是落了不少鱗片在他們手裡。”
雖然相比金丹境的人數很少,但也不止一個兩個。
蘇陸窩在椅子上,“所以你所謂的親自教是這個意思麼……”
慕容冽隨手扔給她一個卷軸,上麵赫然列出了前十件寶物。
“二師兄居然是使劍的。”
慕容冽告訴她,“金丹乃命門所在,一旦被擊毀,重則死,輕則全身靈力散儘。”
慕容冽就靠在榻上看書,隻是偶爾看她一眼,又提點幾句。
雖然這些年沒什麼動靜,但人家隻是在自己地盤裡沉睡罷了。
四周皆是懸崖峭壁,石柱層疊交錯,無限地向上延伸,望不見頂的高空中落下日光。
除了長生宮提供的丹藥,玄仙宗提供的未認主的仙器,其餘的全都是和煉器相關的天材地寶。
蘇陸輕輕舒了口氣,“這時間比較短,所以尚且做不出更多——”
當然過一段時間還能修煉回來,也能重新結丹,但在當時必然是廢人狀態,隻能任人宰割,跑都跑不掉。
慕容冽微微頷首,讓她在自己麵前練習。
蘇陸徹底學會了,才想起另一件事,“師尊先前還說等我築基,親自教我幻術呢。”
蕭天煬欣然接受挑釁,“……那就看你的本事。”
他倆甫一出去,慕容冽就教了她一整套運轉靈力的法門,關於如何用體內靈力掩飾內丹,讓它無法被彆人的內視之術看穿。
崔槬也搖頭:“我的劍是石頭做的,不是石妖,就是石頭。”
她頓時覺得有些頭痛,“其他九樣寶物是什麼?”
蘇陸:“你倆也有過?”
“其實也不是煉器。”
蕭天煬聳肩,“我的都是魔物骨血,還有一些靈植,那些草木都不曾修出神智,其實那樣的拿來煉器反倒是還麻煩。”
古色古香的廳堂化作一片黑幕,然後黑暗碎裂開來,剝落出一片冰天雪地的蒼白世界。
在秘境裡數十年,蘇陸學過的法術典籍能堆得比這房子還高,再學新東西也很輕鬆,隻半個時辰就已經完全掌握。
蕭天煬哼笑一聲,“如今六六也結丹了,再和你打架就得認真對付了,有空讓你見識見識。”
慕容冽:“以你的年歲來說,確實不錯。”
慕容冽正仰頭看著虛假的幻象,仿佛有些愣神。
除非是門派內或者友方切磋,否則就不能有任何僥幸心理。
蘇陸點點頭:“所以其實有很多法子隱藏自己內丹位置,不讓敵人窺見。”
蘇陸點點頭,指著另一樣名為柳繇心鱗的寶物問道:“這是指的洪澤之王?他的鱗片?”
“妖族內丹的位置和種族有關,修士金丹位置取決於功法,而且縱然是修習同一門功法,金丹所生之處也會有些微區彆。”
慕容冽敲了敲桌子,“你們倆一直沒回來,去歲的年禮還放在庫房呢,你們先去,老三過來。”
蕭天煬撇嘴,也不抱怨師尊的懶惰,大約是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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