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國木田先生……”中島敦撐著手肘坐了起來,他察覺到靠近的腳步聲之後就側過頭,看見了走過來的國木田獨步、與謝野晶子和穀崎潤一郎。
國木田獨步從紀德手上把躺屍狀態的太宰治拎了過去,他推了推眼鏡:“辛苦了,苺穀君。”
“不辛苦,太宰先生也是我的朋友啊。”苺穀悠司微笑,“這不是應該的嗎?”
“這家夥什麼德性我知道……”國木田獨步嫌棄地看了一眼太宰治,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嚴肅地囑咐苺穀悠司,“對了,我昨晚發了一份額外布置的功課到你的郵箱裡,下次檢查功課時記得要做完習題。快要期末考試了,不可以攜帶。”
苺穀悠司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明白,您費心了,國木田老師。”
中島敦和穀崎潤一郎同時露出了同病相憐的表情——他們倆也是遭受國木田老師毒害的受害者。不管是中島敦還是穀崎潤一郎,目前都還是應該接受教育的年紀。
為了不讓他們倆成為文盲,國木田獨步在偵探社的下班時間裡充當了全科老師,給中島敦和穀崎潤一郎一起補課,穀崎直美偶爾幫忙輔導中島敦的功課。
太宰治被拎走,中原中也就由苺穀悠司帶回港黑了,畢竟看芥川龍之介這副虛弱的樣子,苺穀悠司不指望一個傷員拖另一個傷員了。
紀德很貼心,不用苺穀悠司多說,他就叫來了芥川銀。芥川銀在飆車這方麵很有一手,沒幾分鐘就趕了過來。
保姆車的位置很大,讓中原中也平躺在座位上是沒問題的。苺穀悠司坐在副駕駛,芥川銀和芥川龍之介坐在同一排。
麵對芥川銀時,芥川龍之介的臭臉就消失了,他甚至招架不住妹妹一連串的關心式問話。
保姆車停在了港黑的大樓跟前,不用通過電梯去往首領辦公室,苺穀悠司就在港口黑手黨的大樓前看到了現任首領。
森鷗外蹲在港口黑手黨的大樓外,和穿著紅色洋裝的愛麗絲好聲好氣地說著話,看起來大概又是在哄著愛麗絲穿一穿他新買的小裙子。
注意到了保姆車,森鷗外才從蹲著的姿勢改為站立。他單手插著白大褂的口袋,在看到車窗搖下後露出的苺穀悠司的臉時,微微笑了笑。
“苺穀君。”
“首領。”苺穀悠司向森鷗外微微垂首,“中也先生脫力暈過去了,我和芥川君將中也先生帶回了總部。”
“苺穀君最近很忙吧?”森鷗外笑著說,“牽扯進這樣的鬨劇,應該很傷腦筋呢。”
苺穀悠司垂下眼睛:“能夠為橫濱和港口黑手黨出一份力,我很高興。”
森鷗外頷首,“果然如同中也君所說,苺穀君是個很優秀的人才。”
在苺穀悠司不知道的時候,森鷗外已經完成了自我說服。
他和太宰治一樣懂得玩弄人心,在分析過後他就明白了——苺穀悠司並沒有掌握權勢的野望,他會加入港口黑手黨全是權衡利弊之後做出的最佳選擇。
隻要森鷗外不主動對苺穀悠司做些什麼不利的事,隻單純地保持首領和部下之間的程度,那麼苺穀悠司仍然是屬於港口黑手黨的人。
至於港黑那些苺穀悠司的粉絲麼……連港口黑手黨的大廳裡,都被人夾帶私貨地放了一個苺穀悠司的人型立牌。
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橫豎苺穀悠司都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距離那場被濃霧覆蓋了橫濱的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周,苺穀悠司在這期間連軸轉,高強度地參加了好幾個訪談和綜藝節目。
最後才空出來了幾天,讓苺穀悠司好好地練歌,去了汐留體育館參加十萬人演唱會的彩排。
他剛剛彩排完,摘下戴著的棒球帽,用芥川銀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汗水。
北島俊一坐在苺穀悠司的身旁,跟他細說明年的規劃:“等到電影開機就是明年春天了,但是明年四月份的時候,就是你們一年限定團的解散演唱會,這可能會有點麻煩,如果真的撞車了就看能不能跟導演請假吧……”
苺穀悠司聽地頭都大了。
他新年時也沒有假期,因為要上紅白歌會。明年的第一個季度就要進電影的劇組,同時還要跟隊友一起聯係籌備解散演唱會……偶像真是一份全年無休、容易勞累猝死的工作。
苺穀悠司歎了口氣,接下來的紅白歌會、解散演唱會先不說,他目前要準備的說這個和j聯賽同期舉辦的十萬人演唱會。
預定要在汐留體育館舉行的十萬人演唱會是在一周前官宣的。
苺穀悠司、衝野洋子、成海萌奈、lixli、rocelru、six gravity,這些參演嘉賓就注定了這場十萬人演唱會的門票會在一分鐘以內售空。
因為過於火爆,所以官方在選擇售票方式時,選擇了日本的傳統藝能——抽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