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音樂,在演戲這方麵,苺穀悠司同樣也拿到了成就。
奧斯卡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但也拿到了其他電影節的獎項,所以說苺穀悠司是音樂影視兩開花一點也沒錯——苺穀悠司用超強的實力和耀眼的實績證明,偶像出道的他並不是花瓶,即使轉型也一如既往地厲害。
在這兩方麵都有獎項傍身、苺穀悠司本身又極具商業價值,加上背靠港口黑手黨,這隻能讓他的演藝路越走越順。
因為在美國那到格萊美、受到了許多美國娛樂媒體的關注,所以苺穀悠司的粉圈再一次擴展,美國粉絲的數量每一天都在增多,粉圈逐漸有朝著全世界發展的趨勢。
而這樣的苺穀悠司,目前正在公寓裡挨北島俊一的訓。
本來,北島俊一今天開開心心勤勤懇懇地工作,一大清早就過來接苺穀悠司,準備把苺穀悠司送到節目現場。最近忙碌的工作讓他原本就有後移趨勢的發際線顯得更高了幾分,但北島俊一顯然並不在意,甚至還十分開心。
他禿了,但也變強了。
北島俊一認為,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打倒他了。
然而還沒出一個小時,他救被自己打了臉。
“你……你說什麼?”北島俊一捂著胸口開始找降壓藥,“你再說一遍?”
苺穀悠司貼心地將提前準備好的降壓藥遞給北島俊一,乖巧地又重複了一遍:“我戀愛了。”
北島俊一深呼吸,扭開瓶蓋將降壓藥喂進嘴裡,苺穀悠司適時地將準備好的溫水遞過去,北島俊一接過去就猛灌了兩口水。
在告訴北島俊一這件事之前,苺穀悠司就預想到了北島俊一可能會出現的所有反應,提前準備好了北島俊一到時候可能會需要的降壓藥和熱水,連水冷卻下來的時間都卡的剛剛好。
北島俊一用雙手捂住臉,坐在沙發中陷入了無儘的沉思。他整個人散發這一種很頹唐的氣息,像極了被上司欺負、被老婆教訓、叛逆期女兒離家出走的失意中年社畜。
苺穀悠司短暫地升起了一點愧疚之意,但這愧疚也就存在了那麼幾十秒,很快就被他鐵石心腸地給驅散了。
“我接受不了……”北島俊一哽咽著喃喃自語,“怎麼這麼突然呢?”
對於偶像來說,戀愛是一件致命的事。
不過這跟苺穀悠司無關,苺穀悠司現在已經不是偶像了,他現在是戀愛自由的藝人。但由於粉絲成分的原因,如果苺穀悠司公布戀情,那麼勢必會有粉絲流失。
作為經紀人,北島俊一當然是苺穀悠司的事業粉,對所有可能阻礙苺穀悠司事業發展的因素深惡痛絕。
“你不接受也沒有辦法,”苺穀悠司溫柔地對北島俊一說,“我戀愛了,並且不打算分手。”
北島俊一發愁地撓了撓頭發,指縫間又多出十數根被他拽掉的頭發,人還不到中年就已經有地中海的跡象了。
“彆拽了,再拽就真的禿了。”苺穀悠司很不忍心地提醒他。
北島俊一抓頭發的手指動作一頓,他整個人好像已經失去了顏色,變成了一座蒼白的塑像,過了良久才絕望地問苺穀悠司:“多久了?對象是誰?”
他默默地在內心自我安慰——最起碼這不是被文春之類的周刊拍到了準備曝光,而是苺穀悠司自己主動地跟他坦白了,這樣起碼他們能先做一些萬一被曝光的準備工作,不至於到時候手忙腳亂……
雖然這麼想著,但北島俊一是有勸分的心思的。
他和苺穀悠司是由利益而聯係在一起的,但不可否認,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北島俊一已經把苺穀悠司當成了很親近的人,自然不希望他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交往。
苺穀悠司立刻回答:“我們交往七個月了。”
他和中原中也是在格萊美頒獎的一月開始交往的,現在是天氣正炎熱的八月,算下來差不多已經有了八個月的時間。
“這麼久!”北島俊一相當震撼,“你天天工作這麼忙,哪還有談戀愛的時間?而且——七個月?你瞞了我七個月?!”
北島俊一的聲音尾調相當高,高到等在門外的紀德和芥川銀都聽到了這句話。
作為苺穀悠司身邊最親近的人,他們兩個自然是最早知道戀愛這件事的。芥川銀很有默契地幫忙掩護,紀德……紀德老父親看中原中也就是拱白菜的臭豬。
“噓——”苺穀悠司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開始向北島俊一解釋,“是格萊美頒獎那天交往的。對方是你認識的人。”
北島俊一下意識問:“是誰?”是誰把他家清清白白的好孩子勾搭走了?
苺穀悠司笑了起來,“是中也先生。”
北島俊一愣了一下,登時臉就綠了。
他萬萬沒想到,還有中原中也這種吃窩邊草的人——可惡,大意了!
“是他威脅你的嗎?還是潛規則?”北島俊一麵色嚴肅,“你不要怕,就算他是你上司、是港口黑手黨的乾部,但隻要你不願意的話,就……”
北島俊一卡殼了,沉默了。
就算不願意,苺穀悠司好像也乾不了什麼,北島俊一就更是什麼都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