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睜開雙眼, 表情淡定的掃了一圈, 發現自己這次是來到一個古代時空。
點了點自己左手食指上的曼珠沙華印記, 頓時跳出一個透明的麵板來, 眼前出現一個透明的麵板,上麵浮現了兩行血紅色的字跡。先掃了一遍最下方,確認了自己這次的任務,便點開小黑已經製作好的原主生平的視頻。
這回阿晚對自己現在的身份很滿意, 是公主,雖說不大受寵,但總歸是公主,金枝玉葉, 身份尊貴。
這個時空的故事,講得是秘書界的傳奇人物金瀟瀟, 因一次意外,穿越到一個叫大慶朝的地方, 附身到和她同名同姓的一個婦人身上。而且還是已經嫁了人, 有兒有女的那種, 這讓未穿越前還不曾結婚的金瀟瀟懵了幾日, 不過好在心理素質過關,又有原主留下來的記憶, 很快便也捋順清楚自己的處境。
知道有個便宜老公叫周博,在三年前進京趕考後,便再也沒了音訊,公婆也已經在一年前相繼過世。
穿越而來的金瀟瀟不比原主性情有些軟弱, 事實上,她在現代能成為秘書界的傳奇人物,心機手腕那都是不缺的。當下便想到如今的情況,便宜老公不是死了,就是另娶他人。
本來她是想不管哪種,隻當沒周博這個人,反正從記憶中也知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等給周父周母守足三年孝期,她便帶著一對兒女離開這裡,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周家的條件還算是不錯,是村裡出名的富農,金瀟瀟能嫁進來,也是因為她是秀才的女兒,當年也周家也算得上門當戶對。
可惜,金瀟瀟計劃的好,但天不遂人願。她變賣了周家一應的產業,帶一對兒女離開,來到揚州定居,重新開始生活,甚至又覓得良人。但就在她準備成親時,竟在這裡碰到了已經是駙馬的周博。
周博這個人,是個極其小心眼的人。
雖然是他先攀上高枝,丟了金瀟瀟,但看到金瀟瀟半點沒尋他,竟然帶著孩子要另嫁良人。他心裡就不舒服起來,便開始找金瀟瀟的麻煩。金瀟瀟也不是吃素的,不但一一化解,甚至開始反擊。
隻是縱然她有千百手段,但在權勢麵前,一切都是枉然。最後,不但一雙兒女身死,還連累即將成婚的未婚夫也家破人亡。
成了孤家寡人的金瀟瀟,滿心悲憤,若非有仇恨支撐的話,她絕對已經活不下去。最終金瀟瀟經過艱難險阻,到了京城,拚著一條命,敲響了立在皇城門下的那麵十年不曾響的鳴冤鼓。
這麵鳴冤鼓和其他衙門的不同,它是開朝之初,太|祖體諒民情,為了防止民間有重大‘軍國大務、大貪大惡、奇冤異慘’設立,並下至定下鐘鼓響,必要嚴查。當然也不是人人都能敲的響,要知道敲響這鳴冤鼓後,當眾滾過釘板,才能麵聖訴冤。
是以,若非殺家滅門之恨,又走投無路的百姓,是沒人願意敲的。
朝堂上,隻剩半條命的金瀟瀟狀告宜城公主的駙馬周博,不孝天倫,停妻再娶,以妾為妻,離親棄子,欺君罔上,毒|殺親子等十餘條罪狀。
因為金瀟瀟是敲了鳴冤鼓,這個案子,鬨得天下皆知。
等一一查證屬實後,周博被皇上親自下令,淩遲處死,就是遠在鄉村的族人也因周博獲罪,三代人子弟不許科舉。
而金瀟瀟親眼見了周博行刑後,便不知所蹤。
宜城公主也因此被禦史抓住不放,彈劾她說若非她放縱駙馬,也鬨不出這種冤案。因而,宜城公主不但失了皇上的寵愛,被迫出家,更是受儘天下人的指指點點,最終鬱鬱而終。
後來,民間還把這故事加工渲染,改成了戲劇,而宜城公主更是榮登裡麵最大的反派角色和幕後黑手,當然,最後下場也很淒慘。
回顧了這個故事,饒是阿晚這種沒心沒肺的心性,也忍不住悄咪咪的同情了一把宜城公主,還真是有點冤枉。
當初點選周博為駙馬的是皇上,連個招呼也沒打,直接下了賜婚的聖旨。婚後,他們夫妻感情也一般。後來周博以遊學為名,去了江南,宜城公主還真不知道他竟然在那邊惹下這麼大禍事。
等宜城公主知道,也已經晚了。
“還真是有夠悲劇的。”阿晚不走心的嘀咕了一句,而她這次的任務就是改變女主的命運,把這個故事從BE變成HE。
不過好在現在時間還早,宜城公主如今不過是個六歲,還沒有封號的孩子,因姐妹中排行第五,宮裡人稱五公主。
五公主生母的身份不算低,她出生時皇帝已經打敗一眾兄弟,成了默認的太子,她的生母便是當時還是榮王爺的皇帝的側妃,有玉牒和正經名分的那種。可惜身子不好,生了女兒,更是纏綿病榻,不過兩年便沒了。
榮王妃彰顯慈母心腸,開始還照顧了一陣子,不過自己又有了身孕,便把原主拋在腦後。
後來,新皇登基,王府女眷皆入宮,分封位份。榮王妃自然榮升皇後,其餘一應側妃和妾室姨娘亦或者沒有名分的通房侍女,也都有所分封。五公主的生母雖然早逝,但也被追封為淑貴妃,葬入皇陵。
因而,進了宮,五公主一應的待遇還好。雖然不得皇帝的寵愛,也沒了生母的庇佑。但她怎麼也是金枝玉葉,皇家血脈。一應宮人自然不敢有所怠慢,但也不過是按照份例來。
總體來說,阿晚是滿意現狀的,年紀小,距離及笄和賜婚還有幾年時間,她可以慢慢籌謀。許是因為從小就沒了生母的緣故,五公主本身的性格有些孤僻,不大愛說話,和幾個姐妹關係也一般。
居住的宮殿也較為偏僻,不過勝在地方夠大,景致也不錯。
“來人。”阿晚養生喊道。
便見很快床幔便被兩個穿著粉色襦裙,容貌清秀的宮婢一前一後的掛起,低垂著頭,恭敬的喊了一聲:“公主。”
阿晚已經知道眼前這兩個宮婢,是她跟前的大宮女,一個叫穀雨一個叫霜降,說道:“伺候我洗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