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心裡也清楚,自己如今在京中能如此體麵,就是他爹娘對他的態度,也是有商有量。皆因他是宜康公主的駙馬爺,因此不管是他父母還是走在外麵,彆人才願意禮讓三分。不然區區安遠伯府二公子的名頭,說出去誰又知道他是誰?
隻是他這話才說了個頭,便見已經有幾名親衛,上前把他團團圍住,話也沒說一句,抬腳便開始一陣腳踹,力道一點沒留。
林逸自幼嬌生慣養,尚了公主後,過得更好,難能受得住這些親衛的拳腳,兩下,便受不住。隻是他心中尚且存著兩分傲氣,不肯叫出聲來。
“公主,公主……是奴錯了。是奴和三駙馬真的不過是一場意外,若非有孩子,奴斷不敢過來打擾公主和駙馬,還請公主放過駙馬。這麼下去,會出人命的。”紅蘇看三駙馬被打,往前爬了兩步,想要阻擋,不過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又猶豫了。隻能轉身,不斷的給宜康叩頭,求她放過三駙馬。
隻是看著三駙馬的遭遇,心裡無不後悔,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一時貪圖富貴,繼續來往,拿了銀錢直接離開。
“賤人!你……”紅蘇不開口還好些,她這一開口,又把宜康的仇恨給吸到她的身上。宜康和三駙馬成婚兩年多,但卻未有身孕,這讓安遠伯府那邊也有點微詞,不過礙於宜康公主的身份,沒說出來罷了。
所以,孩子,算是宜康的一個雷區。
又怒道:“木槿,讓人熬碗落子湯過來,給我灌到這賤人的嘴裡去。橫豎是個孽種,何必要來人間受罪。”
“三皇姐,不可。”阿晚心裡清楚,紅蘇的肚子裡的孩子,是沒可能生下的,但這個口卻不能由宜康公主來開。“…何必臟了自己的手,既然這是三駙馬的孩子,自是安遠伯府的孫子,應該交給安遠伯夫人來處理。橫豎三皇姐你都要休夫,何必沾惹不必要的孽債,平白給自己添堵,落了彆人的口舌。”
“你這話雖然不中聽,但有幾分道理。”盛怒中的宜康是聽不進去話,不過有阿晚這個對頭在,勉強也保持一兩分理智,想了想說道。
隻是目光落到紅蘇的身上,帶著厭惡,說:“來人,把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給我扔到安遠伯府去。”
而看著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絲毫看不出原來英俊的臉,又道:“…把他也給我一道送去,順帶問一句安遠伯,他到底是怎麼教兒子的?居然和人無媒苟合,還珠胎暗結,沒得讓人惡心。”
“是。”親衛應答一聲,動作迅速,沒給紅蘇和林逸開口說胡的機會,動作迅速的往兩人嘴裡塞了一塊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來的布,硬駕著兩人離開。
暫且處理了這兩人,宜康這才看向阿晚,有些咬牙切齒:“皇妹,這戲你也看了。皇姐現在要進宮,你可以走了。”
“皇姐這話說的也太傷我的心。怎麼說我也算是出了注意,況且我剛可是幫皇姐好生送走了一眾女眷,如今皇姐這般,未免過河拆橋。”阿晚笑眯眯的開口。表示,自己也是出了力的人,怎麼也要撈點東西回去,不然不就太吃虧了嗎?
宜康一聽知道,哪還有不明白的,她是真沒想到,天底下竟有這般厚臉皮的人。看了她的熱鬨,居然還敢伸手要謝禮,但不可否認,她今天確實也承了阿晚的情,隻是心裡清楚才更生氣,怒道:“明日會讓木槿備禮,答謝皇妹的相-助-之-恩。”最後四個字,簡直是從牙槽裡蹦出來的。
“先行謝過三皇姐。”阿晚笑道。
“木槿送客。”
阿晚才不管宜康的心情如何?又賺了一筆,心裡美著呢。至於宜康公主,壓根一點不用擔心,她自我調節能力好得很。
相對於阿晚的好心情,安遠伯府這邊可是亂了套。
公主府距離安遠伯府並不算遠,親衛的腳程也不算慢,很快便把打的鼻青臉腫的三駙馬林逸還有悲戚戚的紅蘇,不由分手,直接丟進了安遠伯府裡。
驚得看門的小廝好一跳。
若非親衛開口,他是一點認不出眼前這個男人,是府上的二少爺。
本來安遠伯和安遠伯夫人進到被打的這般淒慘的林逸,都心疼的不得了,安遠伯夫人甚至還叫嚷,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把當朝駙馬打成這樣?
倒是安遠伯比他夫人有兩分見識,認出送林逸的人是宜康身邊的親衛,又見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個貌美的女子,安遠伯也是男人,更了解林逸的性情,心裡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等到從親衛口中知道是什麼事?
眼前一黑,險些要昏過去。
孽子,簡直是孽子!
而安遠伯夫人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也是一愣,雖然心裡也覺得兒子做的有些過,但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況且若非公主跋扈又善妒,素日管的太嚴,她兒子也不會一時糊塗做下錯事。
現在兒子也挨了打,等她處理了這個勾引兒子的女人,再讓兒子去給公主陪個罪。不過低頭看著鼻青臉腫,幾乎看不出原貌的兒子,安遠伯夫人一時心裡也有些責怪公主,下手也忒狠了一些。
得虧安遠伯不知道自個夫人此時心裡的想法,不然真的要昏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人家是勤奮更新的日更君。親們看文愉快!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