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不……姑娘,奴婢打聽到,駙馬爺也在靈犀縣,隻是…”白露想到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因太過震驚,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說。”阿晚心裡是有譜兒的。知道周博和方家的事情,怕已經鬨開。周博更是已經對金瀟瀟暗下手好幾次,不過被金瀟瀟憑借機智一一的化解了。
白露閉了閉眼,心中一橫說:“奴婢打聽到,駙馬爺這段時間為了一個女子,和這裡一富戶方家,生了齷齪。甚至還借用了靈溪縣令的勢,想要逼迫方家就範。”說完話,白露的身形都有些抖。
她就說公主為什麼放著好好的揚州城不去,偏要來這個小縣城裡,想來是早就知道駙馬爺在這裡,還鬨出這等事,才特意過來的。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駙馬蒙聖上恩典,讓公主下嫁,不說惜福,居然鬨出這樣的事。想來他這幾個月來,說是要遊學,還不知道中間勾搭了多少女子呢。
“哦!”阿晚倒是不在意。去歲春闈結束後,周博依軌跡被點選為狀元,皇帝也依舊沒打一聲招呼,讓周博成了她的駙馬。賜婚後,皇帝樂嗬嗬的告訴阿晚這是特意為她選的駙馬,寒門出身,不怕阿晚拿捏不住。長的也不差,學問雖然空洞了一些,但詩詞歌賦沒問題。
這讓阿晚有些無語,本來她是不打算攙和的,不過如今賜婚的聖旨已經下了,也沒辦法收回。轉念想著若是沒有他,周博還是會攀附其他人,與其讓周博去禍害其他女子,她到不如廢物利用一下。這麼一想,便也愉快的認下了。當然雖然是成了婚,但阿晚對這種長的明顯不是她的菜,心思也不正的男子一點好感也沒有,兩人成婚一年有餘,也還隻是有名無實。
阿晚又說:“白露,讓親衛出去細細打聽了,一五一十的過來回稟。”
“是。”
她這次過來,可是特意帶了幾個生麵孔的親衛過來,保證周博一個也認不得。
白露領命而去。
阿晚長了長身,側頭對另一丫頭說:“春分,更衣,我們出去走走。對了,換我那套配有麵紗的衣服。”
“是,公主。”這次出來,她可是特意把心腹大丫鬟穀雨和霜降留在船上,用來迷惑人。帶了素日裡不怎麼起眼的白露和春分。
這兩個丫頭都有武藝傍身,可以貼身護著她。
“姑娘,沒想到靈犀縣一個小縣城,倒是挺熱鬨的。”春分性情活潑,剛從客棧裡走出來,便開口說道。
阿晚笑道:“這靈犀縣和揚州城隻有不到一日的路程,自然繁華。”是個富庶的小縣城,若不然的話也不會被女主看上,打定主意定居在這裡。
一路走走看看,也使人打聽著,很快便找到了女主金瀟瀟開設的店鋪,是一家糕點店,不過今日門房禁閉,並未開張。
“這位娘子,這家鋪子為何沒開?我可是從外地慕名而來。說是這家點心鋪裡麵的東西新奇,想著買些回家,給家父嘗嘗鮮。”阿晚問不遠處的一個擺攤賣飾品的年輕媳婦說道。
年輕媳婦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姑娘一看便是外來,若是本地人如何不知?這家店麵的掌事娘子得罪了縣令大人,幾次三番被人尋了麻煩。雖然掌事娘子精明,沒讓賊人得逞,但生意到底大受影響,這不鋪子已經關了好幾日了。”
“這樣啊!”阿晚又問道,“不知道這家掌事娘子的住處?”
“看姑娘不像壞人,便與你說了。就在後麵的巷子裡。”年輕媳婦聲音又低了兩分。
阿晚向年輕媳婦道了謝,又從攤子上買了一兩件的東西,算作謝禮。
便和白露春分往後巷子而去。
因後巷的院子,大小格局都相差無幾,倒是頗費了些時間。
“有事?”一個婆子走出來,詫異的說道。
阿晚看向春分。
春分立刻上前一步,甜笑說道:“大娘,我們是來找金娘子的,聽說她做點心一絕,特意來求。”
婆子倒是沒有第一時間拒絕,隻說:“等著,我問問娘子。”說著便關了門。
白露和春分一見,臉上立刻露出不悅的神色。
片刻,婆子又出來。
笑道:“姑娘,我們娘子請您進去一談。”
“好。”
院子是兩進的,雖不大,但收拾的卻很規矩。牆角還種著幾株月季,開的正豔麗。
“姑娘安好。”金瀟瀟從房裡出來,便見到一穿著橘色衣衫的女子,身後跟著兩個丫頭。雖看著麵紗,看不清楚麵容。
但就憑她身上的衣衫,那是上好的雲錦,一匹就要十兩銀子,尋常人家壓根穿不起。還有她頭上雖然隻攢了一根八寶珍珠釵,但中間最大的那顆竟是粉色,一圈圍繞的小珠子,豆粒大小,顆顆圓潤,也不是凡品。隻這一件首飾,怕就能頂的上她全部的身價。
更不用說她通身的氣質,就是縣令千金也相差甚遠,怕是彆處而來的貴人千金。
想到這裡,金瀟瀟的眼睛立刻亮了亮,眼珠子微轉,很快便有了計較。
阿晚也打量了一下金瀟瀟,容貌隻能說是清秀,不過一雙明亮的眼睛和身上乾練的氣質倒是為她加分不少。
不錯!
因看出阿晚身份不俗,心有所求的緣故,金瀟瀟可以說使出了看家的本領。
阿晚看著眼前的蛋撻,戚風蛋糕,提拉米蘇甚至連布丁都有。
眼睛當下就亮了亮。
沒想到女主還有這一手呢。
雖說味道上比不得她以前吃過的,但在缺少東西的古代,金瀟瀟能弄出這些東西,已經很是不錯。
“不錯,光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阿晚笑著說道。
金瀟瀟福身:“姑娘過譽了。”
臨走時,阿晚把手腕上的赤金纏絲手鐲脫下來,交到女主手裡,說道:“若是那一日你有了麻煩,帶著它到悅來客棧尋我,說不得我可以幫你。”
說著便帶著白露和春分施施然離開。
金瀟瀟看著手中的赤金纏絲手鐲,看不出銜接的地方,精巧異常,簡直就是她生平僅見。
嘴角笑了笑,她有種預感,眼下的僵局,可解。
作者有話要說: 好,說好的要完結,但一寫就有點多,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