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眯了眯眼說:“不用登門,今日的事情,本宮會讓人到鄭尚書和周閣老那裡問個明白,請教一下他們到底是怎麼教育兒孫?可以把孩子教的這般出色?大庭廣眾下,爭吵鬥毆,損人店麵,傷及無辜…”唔,這麼一查的話,禦史那邊就又要忙了。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周書柏和鄭成煥聽到阿晚的話,冷汗直流,忍不住開口道。
阿晚開口說:“怎麼?本宮說錯了。”
“沒有,絕對沒有。”周書柏連忙搖頭道。這件事本就是他們做的不妥,早知道剛才打架的時候就讓掌櫃把店給關了,說著側頭看了看門口。
咦,店門什麼時候關了。
阿晚仿若聽到了周書柏的心聲一般,開口道:“本宮可不是你們,任由外人看笑話。”剛才進門就已經打發侍衛,疏散外頭的百姓,順帶把大門給關上。
她可不想明天一早,就成為京城百姓口中的飯後討論對象。雖然現下也免不了。
阿晚也不打算和鄭成煥和周書柏在這裡多說,側頭交待掌櫃說:“掌櫃,現在馬上清算一下店內的損失,還有如果置換東西,需要閉門幾日,這期間的損失都由他們承擔。列一份清單出來。”
“是。”掌櫃也不敢有任何的耽擱,拿起算盤,立刻就開始忙碌起來。他的動作很快,才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已經清算出來。
阿晚掃了一遍單子,表示很滿意:“謄抄一份,分彆送到鄭尚書和周閣老的手裡,再有把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是。”立刻就有侍衛應答道。
完了。
鄭成煥和周書柏的腦電波,從來沒有這般一致過。
但不管心中如何的後悔,此時也不敢再開口了,萬一罪名更重了怎麼辦?
沒意外的,被公主府的侍衛帶著,分彆回家的鄭成煥和周書柏,迎接他們的就是各自父親的怒火,而且比上一次更為嚴重。畢竟他們身上這一次還添置了衝撞公主和傷了駙馬的罪名。
尤其是周書柏,周家是書香之家,清貴門第,偏生出了周書柏這個性情驕縱的,不服管教,竟然一而再三的挑釁家中祖訓。氣的周大老爺當即就請了家法出來,三尺長兩寸厚的棍子,雖隻打了十棍子,但卻還是把周書柏的臀部打的皮開肉綻,據估計,一個月內怕都不能下床。至於鄭成煥雖比周書柏好一些,但也隻是好那麼一點罷了。這次就是一向都溺愛鄭成煥的鄭老夫人都不敢幫孫子求情,生怕惹的兒子火氣更大,況且孫子也確實該受受教訓,這接連闖禍,日後可怎麼辦?
並且在當天下午,讓鄭夫人和周夫人帶了厚禮上門請罪,要知道衝撞公主,這罪名可大可小。新寧長公主頗有聖寵,萬一她在皇上麵前,說點什麼?家中可有幾個小輩剛好在說親的年紀,家中的小子也就算了。
這萬一再連累家中女眷的名聲,可就是虧大發了。
阿晚心裡清楚,鄭成煥和周書柏那裡隻是意外,自然也不會為難。當時不過是因傷及景墨,叫她心裡生出大不快,再有就是他們砸的可是她的店麵,她若不在也就罷,偏生讓她看見,若不做點什麼?才是有損她的顏麵。
……
春去秋又來,轉眼間,三年已過。
阿晚才從宮中回來,便看到景墨正難得好興致的在院子裡作畫。紙張上已經畫了一半,是一株素淨雅致的幽蘭,雖筆法寥寥但也可見冰心風骨,便知道作畫人的畫功不俗。
“駙馬,你這畫功又精進了。寥寥幾筆,便風骨一現。”阿晚毫不吝嗇的稱讚道。雖然她不怎麼會賞花,但好與壞她還是能看的出來。
景墨笑了笑,又道:“公主謬讚,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比不得公主的畫,磅礴大氣。”這是讓他覺得有些意外的,要知道成親四年,他了解的公主雖脾氣相對開闊,不過看到她的畫,還是有些被震撼到。竟是許多男子也沒有的磅礴大氣,他幾乎可以肯定,若是公主身為男子,定然是一代明君。
可惜,隻是女兒身。
阿晚說道:“駙馬才是謬讚,我的畫匠氣太重,不及駙馬這般靈氣四溢。”
景墨笑了笑,很快就改了話題,開口說:“對了,下個月初六是父親的生辰,因不是正生,倒也不會大辦。隻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便飯,不知道公主可有時間?”
“自然是有的。”阿晚笑著補了一句,“…即便沒有也要騰出時間。而且,給父親的禮物,我也已經準備好。保管讓父親開懷,母親也高興,就是駙馬也會歡喜的。”
“哦。不知公主準備了什麼?竟是能讓我們個個都滿意。”聽阿晚這般自信滿滿的話,景墨也起了興致,笑著問了一句。
阿晚想了想,微微踮起腳尖,伏在景墨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卻已經讓景墨全身僵硬在那裡,連手中的畫筆掉落,毀了一副好畫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嗯,下一章就結束這個故事,開啟新篇章。感謝親們的支持哦!(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