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間差不多了,楚韻開始做手擀麵,煮到剛好的麵條過涼水,麵條Q彈有嚼勁兒。
麵條鋪在碗底,一大勺雞湯下去,麵條上鋪著燙熟的小青菜,還有撕成條的野雞肉,一把小蔥花撒上去,能饞哭小孩兒。
楚從文和楚從武兩兄弟跑得最快,手裡的東西一扔就往廚房跑:“姑姑,我們來了。”
“去,洗洗手,看看你們倆臟成什麼樣了。”
“嘿嘿,馬上洗。”
楚從文端了一盆水去院子裡,爸媽和爺爺奶奶都能洗。
背完書的王大娃和王二娃湊過去,討好道:“大表哥,明天我跟你們去地裡行不行?”
楚從文搖搖頭,“不行。”
王大娃失望:“為什麼?我們也能掙工分。”
楚從武:“你們傻呀,你們的關係又不在我們楚家大隊,乾了也白乾,再說了,你們書背完了嗎?”
他們想去地裡幫忙,就是不想背書啊!
楚從文揉揉他們的小腦袋,“彆想了,昨天晚上姑姑沒打你們吧,小心惹姑姑生氣了,跟你們算總賬。”
就是哦,他們的答應了每天必須完成學習任務。
王大娃狡辯:“我可以下午學習。”
“得了吧,吃了午飯,等你午覺睡醒都什麼時候了?你上午沒完成任務,下午還能補一補,你要下午沒完成……”楚從武看了一眼牆角的黃荊棍棍。
不用想了,一頓揍是逃不過了。
吃了香噴噴的早飯,楚從文和楚從武去割豬草,王大娃和王二娃淒淒慘慘地搞學習。
楚韻忙完手頭的事,走過去:“背得怎麼樣了?”
現在兩兄弟都是文盲,大字沒認識一籮筐,但小孩兒記性就是好,一段一兩百字的課文,一早上就背會了。
楚韻也沒想把他們逼的那麼急,完成任務就去玩兒吧。
王大娃和王二娃跑了,楚韻提著籃子去山上。
現在都已經八月中旬了,再有十來天就要回陵山縣,學校要準備開學,王大娃也要準備讀一年級,如果可以,她想把王二娃也送進學校,兩兄弟一起讀書也挺好。
“不要,你走開……”
“嘿嘿,表妹,不要走了,表哥有話跟你說……”
楚韻直起身,把一朵菌子丟進籃子裡,聽了片刻,媽的,這是有人在搞事。
從空間拿了一根擀麵杖,楚韻分辨了一下方向跑過去,一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男人扯著一個姑娘的手不放,還去拉扯人家的衣裳,那姑娘哭哭啼啼,掙不開。
楚韻上去就是一棍子打在他手上,那人哎喲一聲縮回手,楚韻掄起擀麵杖一陣亂揍,打得那狗東西嗷嗷叫,他腳下一滑,滾下山了。
楚韻喘了一口粗氣,回頭看,是王大嫂的女兒,楚春玲,今年好像才十五六歲吧,那個狗東西,她剛才還揍輕了。
“春玲,沒事吧。”
楚春玲崩潰大哭,抱著楚韻的腿:“楚韻姐……”
楚韻拍拍她的肩膀:“怎麼回事,你跟我說。”
楚家大隊,原來叫楚家村,村子裡百分之□□十都姓楚,當年戰亂的時候,楚家舉族從北方搬遷到這西南深山裡,楚春玲的爸爸比楚韻她爸小一點,但也算一輩兒人,楚春玲才叫楚韻姐。
楚春玲抽抽噎噎,說起她家裡的事。
楚春玲她爸是個司機,去年意外去世,車隊賠了些錢,她外婆那邊來找過她媽幾次,就想讓她和她表哥王建設結婚,讓她把這筆錢當作嫁妝帶過去。
她媽不同意,叫上楚家人,把王家人都趕了出去,誰知道王建設今天來楚家大隊堵她。
楚韻冷笑:“還能為了什麼?想的是生米煮成熟飯,讓你們沒辦法。”
楚春玲原來有個弟弟,都五六歲了,還是沒養活,家裡隻有她一個孩子了,她爸一死,就剩下母女兩個相依為命。
“外婆說,我嫁過去之後,表哥肯定會把我媽當親媽待,以後肯定會給她養老。”
“不過是緩兵之計,就王建設剛才那德行,指望的上個屁。”
楚韻拉她起來,“走,我們下山,去找大隊長,這事兒必須給王建設一個教訓,青天白日地敢到楚家大隊撒野,真以為楚家沒人了。”
“嗯。”楚春玲擦乾眼淚。
楚韻拉著楚春玲去找大隊長,也是楚韻的堂叔楚為家,楚為家聽說後大為光火。
“王家那鱉孫,居然敢到我們楚家的地盤撒野,你們等著,我去叫人,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楚韻攔住他:“堂叔,咱們不能這樣去,今天的事兒不能說出去。”
楚韻堂嬸過來:“楚韻說得對,不能這樣去,咱們春玲好好的一個姑娘,不能讓那王八蛋敗壞了名聲。”
楚為家:“是我著急了,春玲你先回去,這事兒我有數。”
楚為家所謂的有數,就是找人盯著王建設,等他再偷摸來楚家大隊的時候,把他拖到屋裡,一群大男人一點不客氣,一頓狠揍。
“你個二流子,不好好做人,偷東西偷到你大爺我家來了。”
“不能就這麼放過去,咱們報警,叫公安來,送去吃牢飯。”
“一看就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