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業:那他看上誰了?
楚韻:“你關心人家結不結婚乾什麼?快點收拾收拾,我們準備回家了,時間不早了。”
劉翠:“對,時間不早了,我給你們拿點東西,你們爸爸有個學生去了南方,過年的時候給家裡寄了好大一袋海貨。”
他們背著兩個西瓜來,回去的時候背了半背篼海貨。坐上車的時候,楚韻側頭看了一眼:“有海帶,回去買隻豬蹄燉給你們吃。”
王大娃和王二娃樂的笑出了酒窩:“媽,要兩個豬蹄,一個不夠吃。”
“行!”
這一天都大部分時間都這車上折騰,終於到江東縣,楚韻坐車坐的腰酸背疼,兩個孩子路上睡著了,怕他們不小心撞到,楚韻和王建業一人抱著一個孩子,也是累。
都是為了他們一家的未來奮鬥啊!
楚韻捏了一把王二娃的肉屁股:“醒醒,起床了!”
王二娃哼哼兩聲,趴在她肩頭繼續睡。
楚韻:“快起來,你們老母親的腿都被你坐麻了。”
王建業直接把大兒子放下來,伸手把楚韻懷裡的小兒子拎起來。
王二娃被弄醒,茫然四顧,就要哭,王建業:“快點,下車,到家給你們吃大白兔。”
王二娃徹底醒了:“我要兩顆。”
王大娃:“我是哥哥,我要三顆。”
王二娃:“不行,我也要三顆。”
王建業一腳輕輕踢到老大的小屁股上:“快走。”
楚韻揉了揉腿,王建業扶著她起來,楚韻看他,小聲說:“家裡好像沒有大白兔了。”
“沒有就沒有,明天去買就行了。”
你行,不愧是親爹,對兩個兒子就這麼隨意。
王建業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現在這會兒供銷社都關門了,我想買都買不到。”
楚韻:“當父母的說話要算話,不能因為他們年紀小就隨便糊弄他們。算了,跟你說個什麼勁兒,我回家找找,看看櫃子裡有沒有落在哪個縫隙裡的漏網之魚。”
所謂的漏網之魚,就是楚韻在半人高的櫃子裡俯下身翻了半天,裝模作樣地從米袋子裡撈出了四顆。
楚韻一臉驚喜:“哎呀,剛好四顆,我們四個人一人一顆。”
楚韻撕了一顆包裝紙自己吃,又把另外一顆塞王建業嘴裡。
“甜不甜呀?”
王建業嗯了一聲。
楚韻叉腰,回頭問兩個臭小子:“今晚上吃什麼呀?”
“吃麵條!”
“要肉醬拌的那種!”
“可以呀,這個不費事兒。”麵揉好放幾分鐘就能切成片下鍋。
晚上吃了香噴噴的一碗麵,一家子洗漱完上床休息。
王建業躺床上靠著枕頭看書,楚韻關上臥室的門,脫掉脫鞋,一翻身騎他腰上,俯身盯著他。
她柔順的發絲從肩頭滑落,王建業表情冷淡,沒看她,垂眼,目光落在她垮下來寬大的睡衣領口裡麵。
楚韻還沒有發覺:“王建業,你看著我。”
王建業把手裡的書放到床頭上,抬頭看她。
楚韻上手捏著他的下巴,就跟惡霸一樣:“你今天怎麼回事,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下午回來你就給我臉色看,表情臭得很,我給你糖吃你都沒對我笑一個。”
王建業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
楚韻瞪他:“你今天是不是欠收拾?”
最後兩個字,出之她口,最後沒入他的唇齒。
王建業還是沒有反應,楚韻不乾了:“我都親你了,你還是不說話,你是不是對我沒感覺了?你是不是對我厭煩了?哼,肯定就是,拜拜就拜拜……”
王建業伸手摟著她的腰,聽她小嘴兒叭叭說個不停,念叨他可以,但是不準從他身上下去。
“你鬆手,你公然無視我的示好,拒絕溝通,我不和你好了,今晚上我要和你分床睡。”
王建業懶散地伸了一下脖子,突然猛地一翻身,把她摁在床上:“既然你想溝通,我們就好好來說說。”
楚韻紅著臉,嬌聲:“你說呀。”
“路陽是怎麼回事?”
“路陽怎麼了?”楚韻一頭懵。
王建業不跟她繞圈子:“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楚韻簡直無語:“高中畢業後我們就沒怎麼見過,他對我有意思為什麼不來找我?”
“因為他覺得他一個高中生配不上你。”
楚韻捏著他的臉頰:“不管是不是吧,我想說你傻不傻?我都和你結婚了,孩子都能上學了,你不是比我聰明嗎?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
“那他為什麼還不結婚?他今年二十六七了吧。”
“我怎麼知道!王建業,我發現你今天真的是無理取鬨,亂吃飛醋。”
王建業掰開她的手:“你高中快畢業那一個學期,有一次你忘了把作業帶回家你記不記得?”
“怎麼不記得?我明明記得我把作業裝包裡的,結果給忘在桌兜裡了。”
王建業冷笑:“不是你忘在學校了,是有人故意把你的作業和書本拿出來了。”
王建業比楚韻大兩歲,那會兒已經在讀大學了,那會兒他爺爺去世,請假回家。他到家的時候,家裡很多親戚,他媽和大嫂忙著招呼親戚,就他有空,被打發到學校叫他爸早點回家。
王建業到學校的時候,他爸沒在教師辦公室,他去教室找人,教室裡好像也沒有人,隻有一個學生在做衛生。
他在窗邊隨意掃了一眼,就看到那個男生從一個挎包裡把一本書拿出來,往裡麵塞了一個東西。這時候一個拿著掃帚的女生跑進來,喊著終於做完了。
那個男生估計沒想到女生這麼快就回來了,隨手就把書塞到桌兜裡。
那個女生挎上背包就跑了,那個男生也追了上去,書就落下了。
當年那個男生就是路陽,女生就是他媳婦兒。
楚韻聽的目瞪口呆:“所以害我沒有寫作業的是路陽?這個壞人,害我沒寫作業不說,還不給我抄他的卷子。”
王建業:“……你搞錯了重點。”
“啥?”
“他往你書裡塞的是什麼,你不想知道嗎?”
“你說嘛!”
“是一封情書!”
“啥?路陽真喜歡我?信呢?我沒見到。”
王建業冷聲:“你還要看情書?你回頭找路陽要吧。”
信當時被王建業拿了。那時候他覺得,學生不好好學習,談什麼戀愛。他放暑假又回了一趟家,跟他爸打聽了路陽家的住址,就把那封信交給了路陽。
至於路陽有沒有把那封信送出去,王建業猜測是沒有。那時候成績已經出來了,楚韻上了大學,路陽沒有,或許出於自尊心,他沒有送。
後來幾年後,楚韻和他相親,他就更加肯定路陽沒把那封信送出去。
楚韻哼笑:“怪不得,今天路陽一直在跟我說話,都沒搭理過你。”
王建業掐著她的腰:“人家現在是大記者,混的也好,你是不是後悔了?”
楚韻摟著他的脖子笑:“平時看你一副大佬樣兒,你還有這樣不自信的時候呀?”
王建業沒有搭話。
楚韻摟著他,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平日裡伺候得好,我不會拋棄你的。”
王建業低聲笑,聲音又有磁性又撩人:“我可當真了!”
楚韻大方地親了他一口:“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王建業收緊手臂,抱著他的小妻子,溫柔地吻她。
這一晚上後,第二天起床,兩人關係好像更好了一些,更加地如膠似漆。
楚韻拍拍自己的臉,可不能沉迷溫柔鄉,她的江山還沒打下來呢。
高中這邊期末考試先開始了,楚韻監考後,和學校的老師抓緊時間閱卷。學生的成績統計出來後,楚韻還要去稅務局那邊。
當著稅務幾位領導的麵,把她出的幾套試卷都交過去,和之前的入學考試一樣,都是卷好的。
“為了考試的公正公開公平,這是我出的結業考試的試卷,幾位領導抽一份拿去印刷,我明天和後天上午就不來這裡了。”
結業考試是後天上午舉行。
孫局長接過考卷:“楚老師,真是辛苦你了,忙完高中那邊還要忙這邊的事。”
“應該的,畢竟拿了你們一份特聘的工資。”
孫局長哈哈大笑:“這份工資給的太值了,你說是不是,老賀。”
賀副局長笑眯眯道:“那肯定值。”
如果說以前兩人一個正局長,一個副局長,在工作中可能會有點什麼小摩擦,但這個孫局長搞政績準備要往上爬的關頭,賀副局長肯定全力支持的。
畢竟正的走了,他這個副的才有可能轉正。
“孫局長,教育局那邊……”
孫局長不賣關子:“我找人打聽了,以前沒有專門教這個的學校,這個又不是正經高中,又不是中專大學啥的,就算咱們聲勢造起來,估計這個一時半會也難有結果。”
賀副局長說:“咱們這個辦起來,肯定是公立學校,給縣裡甚至市裡培養會計人才,雖說以前沒有這樣的辦學先例,但也不是不能有。”
楚韻點點頭,她對這個也心裡有數,這個年月,她大概率不可能辦私立學校。
楚韻:”你們看,我們如果換個思路怎麼樣?”
孫局長:“怎麼說?”
“如果這個學校掛在我們縣高中名下呢?也不用單獨再去申請什麼的,省事兒。說是學校,其實就是縣高中為了給廠礦單位培養會計人才的一個特殊班級。”
孫局長賀賀副局長對視一眼,這個辦法好像更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