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樓除了占了一個冬久的遠房親戚的名,落戶在小灣村,再沒占冬久家彆的便宜。
饒是如此,冬老太還是覺得對方不靠譜,或者說是不行。
“誰知道是不是在彆的地方犯了什麼事兒,買通了冬久逃過來的?”冬老太腦補了各種可能,忍不住的嘀嘀咕咕的。
冬老頭由著老妻在那裡嘀咕夠了,這才長歎一聲說道:“你以為,隔壁廖家就是良配了?”
冬老太想說,怎麼不是良配了?
那廖明坤如今可是童生,前途不可限量,配冬暖,那是頂頂不錯了,還是他們冬家高攀了。
但是一想廖家內裡的情況,這些話,冬老太又說不出口了。
老兩口怎麼樣嘀嘀咕咕的,冬暖他們這一房距離遠些,又隔了中間一個大堂屋,根本聽不到。
一進入西二間,先是冬曜撲過來,呲牙裂嘴的:“給我杏,給我杏!”
這還惦記著上午大杏的事情,畢竟沒吃到,惦記著很正常。
冬棗和冬桃雖然被冬吳氏管著,但是隻要她們吃得快,冬曜就追不上他們。
那會兒冬吳氏跟二伯娘在地頭打架呢,根本沒顧得上這邊,等到兩個人打完了,冬棗她們早吃完了。
冬曜鬨了一上午,剛才家裡氣氛不對,冬吳氏一直按著他,不讓他動。
這會兒終是得了自由,像頭小野豬似的,就往冬暖身上撲。
結果,冬暖輕飄飄的接住他,順手揪著對方後頸的皮,把冬曜揪得嗷嗷叫喚。
在他以為,冬暖把他提起來,嚇唬一下就算完事的時候,冬暖從後腰那裡抽出一根之前在山上撿的小木棍,照著冬曜的屁股上狠抽了幾下。
“啊啊啊,阿娘,救命啊,冬暖殺人了啊!”冬曜是三房的寶貝蛋兒,哪裡吃過這種苦,受過這種打,他受不了,叫得十分淒厲。
結果,冬暖一聽,還能叫自己名字呢,那就是還不知錯了?
這種熊孩子,就是缺少現實的毒打,冬吳氏下不了這個手,沒關係,冬暖可以。
反正又不是她弟弟,管他呢。
而且,趁著樹小修理才直溜,長大了再想修,就來不及了。
所以,冬暖又狠抽了幾下,抽得冬曜都哭叫不出聲來了,這才像是扔抹布似的,隨手把人往炕上一扔。
冬吳氏原本是不擔心冬曜吃虧的,彆看冬暖她們是姐姐,那丫頭片子在家裡能有什麼地位?難不成真敢欺負弟弟不成?
所以,冬吳氏走得四平八穩,等到她聽到寶貝蛋兒的哭叫聲,再衝進屋裡,看到的就是冬曜如死豬一般躺在炕上哼哼嘰嘰,冬暖則是收起棍子,坐在床上準備休息了。
冬棗和冬桃像兩個鵪鶉似的,縮在床的一角,連頭都不敢抬。
實在是……
冬暖剛才不管是揪著冬曜後頸皮的動作,還是抄起棍子打人的動作,隻看著就很疼,再配上冬曜的哭叫聲。
兩個小姑娘原本年紀就不太大,這會兒嚇得魂都要飛了,哪裡還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