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曜寶也需要讀書認字,但是家裡又供不起這麼多孩子,能跟著廖明坤學學也不錯。
既然自己的寶貝蛋兒也能跟著吃福利,冬吳氏自然是願意的,哪怕是犧牲她的姑娘,那又有什麼關係?
不值錢的丫頭片子而已。
再說了,姑娘家早晚都要嫁人,冬暖能嫁給人家廖書生,那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想到這些,冬吳氏覺得自己底氣又足了些,車軲轆話又說來說去的:“姑娘家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人家廖書生條件那麼好,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合該嫁過去,好好的伺候著他讀書,以後他出息了,你不是也跟著沾光嘛,還能拉扒一下曜寶,還能……”
“阿娘想的也是天真,你覺得人家出息了,還能要我這個村姑?”冬暖一句話就打破了冬吳氏的美好暢想。
冬吳氏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但是這不是能吃一年福利是一年嘛。
“那,那不是也跟著享了幾年福嘛。”冬吳氏底氣不太足的又跟了一句。
聽她不做人的話太多了,冬暖如今再聽如此沒下限的話,也沒什麼情緒,隻是不走心的笑了笑:“阿娘存了想要讓人家廖書生指點冬曜識字的事情,也不想想,人家一年到頭都在縣學,每個月回來一天,帶著銀錢便又折回去,難不成你們還指望著,人家用這一天的時間,教冬曜識字嗎?”
說到這裡,冬暖笑意加深,接著說道:“就算是人家肯,但是你也不想想,人家廖氏的族長肯嗎?族裡好不容易出了個讀書人,你覺得人家是可著自己宗族裡的人先教,還是可著你這個不值錢的嶽家先教啊?”
一番話說下來,冬吳氏麵色變了再變,似是想說什麼,為自己辯駁幾句,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她這樣,冬暖想了想,又開口了:“而且阿娘你可好傻啊,全家沒上學堂的男丁,都指望著廖書生來指點一二呢,咱們房就一個冬曜,最後卻要咱們房出姑娘嫁過去,這買賣可是不怎麼合適啊,大伯家兩個未開蒙的,二伯家有三個,四叔家不算,五叔家的年紀還小。”
說到這裡,冬暖笑意又深了不少:“如此算下來,就算是出人,那也合該是大伯和二伯兩房出人,讓咱家出,這多虧得慌啊。”
一聽冬暖這話,冬吳氏麵色怔忡了一會兒,好半天之後,眼睛亮了亮,似乎終於反應過來,她被算計進去了!
這波火拱的還不夠,冬暖決定再加一把:“而且你看,我家裡家外的活都能拿得起來,但看我願不願意乾,如今我運氣還不錯,上山還能摘到杏啊,桃啊什麼的,那杏肉綿嫩,桃肉脆甜,阿娘真的連嘗都不嘗,就讓廖家占了便宜嗎?”
躺在炕上好半天一動不動的冬曜,一聽到桃啊,杏啊,就大聲的哼哼嘰嘰,以示自己的存在感。
冬吳氏靈光一閃的腦子,瞬間顧不上彆的,隻想著她的寶貝蛋了!
“哎喲,娘的曜寶啊!”冬吳氏一個箭步衝到炕邊,小心翼翼的去碰了碰冬曜。
“杏杏杏杏,哼哼哼哼!”冬曜雖然挨了打,但是心裡還惦記著自己沒吃到的杏。
所以,哪怕是疼,也要哼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