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的豆餅並不算大,不過餅烙的還算是厚實,冬老太給家裡的女人一人分了兩個,年紀小的孩子,一人隻有半個,壯勞動力,倒是一人四張餅。
“不夠吃,不夠吃!”冬曜自然是飯桌上的日常搗蛋人物。
可惜,從前有原主疼惜著他,不夠吃原主就從自己嘴裡省。
但是冬暖可不慣著這個毛病。
但是,冬暖不管,冬吳氏不乾了,她轉過頭,又是一臉苦口婆心的說道:“暖丫啊,曜寶都吃不飽,你這個姐姐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自家姐弟,本來就應該相互扶持……”
冬吳氏日常就是這些話,車軲轆一樣說來說去的。
其他人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但是事不關己,誰也懶得多說,二伯娘甚至因為二伯去挖河溝子的事情心情不好,還嗤笑好幾聲,同時把豆餅咬得哢吱哢吱響,似乎想讓彆人聽著,她吃得有多香。
冬暖由著冬吳氏在那裡說著話,好半天,見對方沒再出聲了,冬暖這才一邊咬著口感並不算好的豆餅,一邊笑眯眯的說道:“阿娘也說了,姐弟之間原是應該互相扶持的,那冬曜吃了我的餅,今天這活,是不是也得替我乾了?”
冬老太雖然看著凶巴巴的,平時說話也不客氣,但是對於家裡的飯食安排,也相對還算是公平,沒出現什麼,缺了誰吃喝的事情。
冬老太的考量也很簡單,能下地乾活的就多吃,年紀小,就知道渾玩的孩子,少吃兩口餓不著,你又不乾活,吃那麼多也是浪費。
按正常來說,冬曜這個年紀,也該下地,多少乾點。
但是冬吳氏護著呢,時間久了,冬老太也懶得多給他吃的,按著家裡不乾活的孩子一樣給量。
冬吳氏不敢反駁婆婆,隻能來壓榨冬暖。
此時一聽冬暖這樣說,冬吳氏囁嚅著說不出話來,轉過頭又想用同樣的說辭去說冬棗和冬桃,但是兩姑娘抄起餅,直接就出了家門,到外頭吃去了。
冬吳氏沒辦法,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豆餅,最後隻能分了一張給冬曜,冬老太在對麵坐著,半聲也不吱,根本沒想過勸。
她沒勸嗎?
那木頭腦袋的媳婦,勸了也沒用,勸多了還勸出仇了。
冬老太也懶得天天當惡人,反正誰餓誰知道。
冬暖今天也沒上山,老實的在地裡慢慢的乾著活,也沒過分磨洋工,但是也不會像是原主那樣,當個悶頭乾活,啥也不求回報的老黃牛。
在冬暖看來,如今家裡吃大鍋飯,那就吃多少飯,乾多少活,這邏輯半點問題也沒有。
像是原主那樣的傻大妞,多乾最後也沒討得好處,何必呢?
冬棗她們倒是眼巴巴的盯著冬暖看,似乎還想吃杏。
但是杏哪能天天都有啊?
真有,也不可能無限製的供著她們。
慢慢吊著唄。
冬暖漫不經心的想著,更多的還是在想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是……
自己今天還沒去吸丹呢。
得找個由頭去吸一會兒。
不等冬暖找借口去吸丹呢,行走的人形丹藥自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