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吳氏怎麼說的,她就怎麼樣照搬出來。
冬老太剛從院裡回來,心頭正氣著呢。
一個兩個兒媳婦都跑回娘家,家裡剩下的這幾個,也沒個省心的。
此時一聽冬桃的話,氣得掐著腰衝著西屋那邊就是一通怒罵:“老三家的,你是不是想滾回娘家了?老婆子的東西,你也惦記著,真是不要個狗臉,我呸!你還有沒有個兒媳婦樣了?”
……
吧啦,吧啦。
又是一通罵,冬吳氏被罵的委屈極了。
想反駁又不敢,最後隻能恨恨的嘀咕道:“那東西是寒家小子給的求親禮,我是暖丫的娘,惦記一下怎麼了?”
冬吳氏心頭不爽,所以嘀咕聲大了些。
冬老太的罵聲正結束。
所以,她這一聲被冬老太聽得清清楚楚。
冬老太怒火未歇,又被挑起新的戰火。
被兒媳婦反駁了,冬老太哪裡能忍?
抄起燒火棍,怒氣衝衝的就踢開了西屋的門。
西一間是冬四叔家,他大中午睡覺的,也懶得關門,家裡人來人往的,而且他家裡也沒私產,都被婆娘搬回娘家去了。
所以,這門關不關的,也沒什麼用處。
冬老太順利踢開西一間的門,西二間的門因為冬桃出來,還沒關上,所以冬老太又順利過去。
冬暖坐在後門口,聽著棍棒抽到皮肉上的聲音,聽著冬吳氏淒厲的尖叫求饒聲,唇角微翹,然後合了合眼,感受著夏日裡悶熱的清風。
越吹越熱啊。
冬暖懶得在家裡聽這些,想到今天自己還沒有吸到人形丹藥呢,便起身離開了。
冬老頭看著她起身也沒攔著,對於屋裡冬老太收拾兒媳婦的事情,他也沒多管,隻眯著眼睛,坐在房簷下納涼。
冬暖不過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出現在了山裡麵。
夏日的林間是悶熱的,冬暖也不例外,不過她也沒走深了,隻在外邊轉了轉,徒手催生了幾枚桃子,又揪了幾根柳條,簡單的編了一個還算是能看的小筐,把六個水靈靈的大桃子裝起來,這才下山往寒江樓的家裡走去。
寒江樓家裡住的有些偏遠,大概是因為他自己也知道,村子裡多少有些排外的,所以他也沒往村民身邊湊。
冬暖過去的時候,寒江樓剛送走劉媒婆。
兩家的親事之前已經說好,如今讓媒婆上門,也不過就是走一個流程罷了。
所以,冬家肯定是應下了,劉媒婆拿了不少媒婆禮,這嘴巴也甜的很,說了不少的好話。
將人送走之後,寒江樓原是想去後山,看看能不能弄點什麼東西給冬暖添個菜。
冬暖還是太瘦了。
寒江樓倒是沒有什麼男女心思,單純把冬暖當成小孩子在看了,不過是他的責任,他也不可能推著不管。
既然要養,就得把人養好了嘛。
結果,剛拿了刀出門,就看到冬暖抱著小筐站在他家籬笆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