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那邊可是定好了日子了,從明天開始,就有人來他們家裡取白玉膏了。
大伯娘心疼她出的二十兩銀子,這會兒可不得手腳勤快一些,爭取早些把錢賺回來嘛。
當然,也是努力在冬老太麵前表現。
瞧啊,她這個長媳多好啊,哪怕是出了錢,這會兒也表現的風輕雲淡,可見對於其他兄弟的友愛。
冬暖進來的時候,大伯娘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有些複雜。
冬暖能明白大伯娘的心思,如果不是那會兒她開口,今天大伯娘興許就不用出錢了,但是吧……
冬家姑娘真成了奴籍,以後冬旭真有了出息,彆人知道他的堂妹都是奴才,還不知道要被笑話成什麼樣。
說白了,大伯娘對冬暖,既有感激,又有怨恨。
不過她什麼心思,冬暖懶得多管,站在堂屋裡,聽了一會兒冬屋裡冬老五隱忍的哼叫聲,冬暖這才心滿意足的回了西屋躺下。
昨天中午來了那麼一遭之後,冬桃和冬棗如今老實很多,自覺的把一半的床讓了出來,看到冬暖回來,還下意識的縮瑟了一下。
冬吳氏這會兒還在堂屋呢,其他幾房媳婦都沒走,老實的陪著冬老太,她自然也不敢走。
冬曜倒是躺在炕上,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冬暖之後,瞬間收回頭,把自己往坑裡藏了藏。
冬暖懶得理會,躺回去養神,下午還要去學堂呢。
而東屋裡,冬老頭沒動手,而讓冬大伯動手。
今天的事情,大兒子心裡肯定是有怨的,再加上冬老頭氣得夠嗆,渾身沒勁兒,打了也不出氣,索性就讓老大打了出出氣也好。
從前冬老頭對小兒子有多期待,如今就有多失望。
甚至連看一眼,都覺得眼睛疼的地步。
不想冬老五哇哇大叫,吵到彆人,冬老頭找了個破布,直接把他嘴給塞嚴了,就是連舌頭都被擠的不能動的程度。
然後,冬大伯就抄起扁擔上了。
冬大伯白白損失了二十兩銀子,心裡能不怨嗎?
所以,抄起扁擔的動作越發的狠了起來。
反正冬老頭說了,隻要不打壞,就往死裡打!
打了半晌,冬大伯累出了一身汗,冬老頭瞧著如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不動的冬老五,這才斂了斂眸,啞聲說道:“行了老大。”
冬大伯也覺得打的差不多了,再打怕是要出人命。
他也沒打彆的地方,扁擔都落到了屁股上,這地方肉多抗打,也打不壞。
見冬大伯停了手,冬老頭這才疲憊的開口:“今天的錢肯定不能讓你白出,記在老五賬上,就算是把他賣了,這錢也得讓他們這一房還了。”
聽冬老頭這樣說,冬大伯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嘴上卻還是說著客氣話:“瞧阿爹說的,都是自家兄弟……”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冬老頭抬起頭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冬大伯訕訕的住了嘴。
見此,冬老頭揮了揮手道:“把他扔回堂屋,讓老五家的帶回去。”
生怕冬老五以為事情到了這裡就結束了,冬老頭又冷笑著說道:“給你三天時間養傷,養好了傷,就滾去後山給老子開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