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聽族長安排就是了。”冬老頭也做不了族長的主,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玉膏的事情已經進入正軌,而且還有族長把持著,冬老頭也就不再多問,轉過頭說起了編筐這件事情:“對了,明天中午,都彆睡懶覺了,閒著的人都去山上拾柳條,晚上回來跟著暖丫學編筐,過幾日大集,能編幾個是幾個,說不好能賣個幾文錢,還能給家裡添個菜。”
一聽說要編筐,一家人的眼睛又亮了亮。
要知道,整個小灣村,以編筐手藝聞名的,還是廖元家裡呢。
其他人家想學,人家都不讓,平時編筐都躲在家裡。
附近幾個村也有會編的,但是小灣村就他們一家。
對於村裡人來說,能多個手藝,這是頂頂不錯的事情,之前冬老頭說了沒再提,大家又一心撲在白玉膏這件事情,所以誰也沒多問。
如今冬老頭舊事重提,大家可不高興嘛。
一家人把事情說完之後,便各回各屋睡覺去了。
其他幾房高興,但是冬吳氏心情就不那麼美妙了。
她這個人在冬暖看來,就是記吃不記打。
臉上的青紫還沒好呢,這就開始犯起了渾。
“我說暖丫,編筐這麼頂頂重要的手藝,怎麼能教給家裡其他人?這個合該當成曜寶的傳家手藝,一代代傳下去。”冬吳氏總覺得,冬暖把編筐的手藝拿出去,他們這一房可太虧了。
對於這一點,冬三春也是這麼想的。
特彆是想著,老五開荒的地,有十畝田是老大家的。
開荒原本就不容易,這十畝地就夠老五開到天荒地老的,後麵再開荒,那還有老二家在前麵排著呢,什麼時候能輪到自己家?
這會兒一聽冬吳氏這話,冬三春也沉著臉,不怎麼高興的應和道:“就是,該是咱們這一房的好處,怎麼能讓其他幾房扒著了?”
對於這兩口子的話,冬暖也不生氣,隻是躺在床上,悠悠開口道:“要不我把阿爺叫來,你們跟他說?”
一句話,成功讓夫妻倆瞬間當了縮頭烏龜,那縮頭速度,比冬曜還快呢。
冬曜原本還跪趴在床上,脖子抻得老長,準備看看熱鬨。
結果,這個時候,爹娘都趴回去了,倒是顯得他特彆突出顯眼。
偏偏這個時候,冬暖還轉過頭往炕上看了一眼。
冬曜嚇得整個人都僵住了:“阿姐,我說我鍛煉身體,你信嗎?”
冬曜覺得,自己所有的智慧,所有的心眼,都用在了應付冬暖上麵了。
看著冬曜的慫樣,冬暖眯著眼睛笑了笑道:“嗯,蛤蟆功確實不好練,慢慢來,彆著急,小心走火入魔。”
冬曜:?
啥玩意兒?
蛤蟆?
就不能是彆的什麼神氣一點的動物嗎?
冬曜心裡不服,但是一看冬暖含笑的眼睛,就嚇得一步一步的挪回被窩,同時悶聲應道:“是,我聽阿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