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過冬暖手裡的小木棍,仔細的把冬四嬸的頭發扒拉了一番,又努力辨認了一番,終是可以確認對方的身份了。
“天殺的啊,老田家這是當我們家是死的嗎?”冬老太扯著嗓子就是一聲怒罵。
罵完之後,猶不解氣,還想順便踢冬四嬸幾腳,隻是看著她如今進氣出氣都不多的樣子,又怕這一腳下去再出個好歹。
最後恨恨的啐了一口,轉身回家叫人去了“這事兒可不能這麼算了,老田家這是想乾什麼?”
冬老太氣勢洶洶的回了家裡,一家人原本還懶懶散散的,下了幾天雨,大家懶筋都長出來了,是真不願意爬起來。
再加上,昨天活還乾狠了,今天更不願意動。
但是冬老太如今嗓音都劈叉了,家裡這些人驚著了,急匆匆的下了地,有些人衣服帶子都係歪了,也顧不上了。
“怎麼了?阿娘?”
“是啊,阿奶,出什麼事兒了?”
“這一早上誰惹阿奶生氣了?”
……
一家人急匆匆的出來問了問情況,冬老太怒氣上頭,尖著嗓子就把事情說了“老四家的被送回來了,我眼見著快不行了,老田家不辦人事兒,老大老三你們拿上工具,跟著我去老田家,今天這事兒,非得要個說法不成!”
冬老太說完,又覺得這事兒不叫上冬老四,似乎也不太好,想了想又說道“老三,你今天去給老四頂一天,老四跟著我去,畢竟是他媳婦,最後怎麼樣,他得在現場。”
老太太氣勢很足,眉頭都豎起來了。
冬三春再不願意,最後也隻能憨憨撓頭應下了。
挖河溝子啊……
真不是個好活。
大熱的天,誰願意乾?
也就是今天夏天還不錯,是挖他們村那一條長河,不然的話,他們這一個月就得在外麵飄著,什麼時候乾完,什麼時候才回來。
往年冬三春也去過,一個月下來,人被扒層皮還是好的,還有那被河水衝走,再也回不來的。
倒是冬暖聽了冬老太這話,眼睛亮了亮,遠遠的衝著冬三春揮揮手。
冬三春如今一看到冬暖,就是又慌又期待的。
生怕冬暖現在就把私房錢的事情戳出來,冬三春想了想,老實的走了過去。
父女倆是站在籬笆院外說話的,冬暖四下看了看,沒看到彆人走過來,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阿爹今日去挖河溝子,也彆浪費了機會,路上碰到彆的村的,或是鎮上的,甚至是衙役大哥那邊,如果能搭上話的話,就問問他們,附近有沒有哪家的老爺太太,想吃新鮮又水靈的果子的。”
“啊?”冬三春沒明白冬暖的意思,撓了撓頭之後,疑惑出聲。
冬暖倒也不多解釋“你說話用些功夫,借些巧勁兒,彆傻乎乎的直接問,你問到誰家需要,我去山上找,回頭真得了老爺的賞錢,分你一成。”
一聽說分自己一成,冬三春的眼睛亮了。
他原本小心思就不少,隻是打聽些消息而已,他完全在行。
想明白之後,冬三春就差拍著胸脯保證“我肯定好好打聽!”
一成啊。
賣十文就得一文錢,如今果子雖然不貴,但是如果是品質好點的話,或者說是數量多些的,那少說也得幾十文錢。
想到錢,冬三春覺得自己可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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