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公中,他是真的不願意。
這很正常啊,冬三春覺得自己這一房裡平時花銷很少。
也就是冬曜如今去了學堂,交點束脩,其他時候就是日常吃用,這個每一房都一樣,他說不出什麼。
但是,拋開吃用,大哥家裡還供著一個學生,老五從前也念書,這花用就多了。
一日兩日還好,時間久了,誰家沒有私心呢?
如果沒私心,冬三春也不可能藏私房錢。
如今一聽冬暖這樣說,冬三春麵色變幻莫測。
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冬暖也便不再多說。
分家這種事情,不是刺激一回就可以了,得慢慢來。
其實,冬老頭心裡早就已經有了分家的念頭,隻是冬老五一直在讀書,冬老頭也是怕供不起,這才一直壓著不分家。
冬老五不讀書之後,又有了冬暖夢裡遇神仙的事情,冬老頭舍不得放手,分家這件事情自然就順勢壓了下去。
雖然說冬三春和冬吳氏都不是什麼好性子,但是調教一家幾口,和調教一家十幾口,那不是一個概念。
冬暖也沒興趣去調教那些跟她關係不大的人。
所以,分家肯定是要分家的。
不過這事兒,一時半會兒的成不了,得慢慢刺激著來。
父女倆商量好,冬暖先回去,沒一會兒冬三春也回去了。
大家累了一天,還真沒注意到這父女倆悄悄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時候,冬暖就起身,悄悄的出了家門。
先跑到山上自己挑好的寶地,把桃樹催生出來。
催生之後,冬暖麵色都白了。
催生幾枚果子,和催生一棵樹的消耗完全不同,冬暖坐在青石板上緩了好半天,身上這才有了力氣。
一路軟著腳下山,回家之後,悄悄給自己洗了洗臉,又收拾了一番,讓她看起來,並不像是上過山的樣子,這才重新出了門。
冬老太這會兒已經醒了,正準備起床。
聽著動靜,不由擰著眉頭推了冬老頭一把:“你起來看看,院子裡是不是有動靜?”
冬老頭也醒了,隻是想多躺一會兒,昨天折騰了一天是真的累壞了。
一聽說院裡有動靜,冬老頭忙起身,從窗戶那裡探頭看了看,沒看到人,想了想這才開口:“估計是暖丫,這孩子起得早,可能是去林子裡轉轉。”
雖然十天有九天都轉不出來什麼,但是冬暖也有自己的理由啊,去林子裡找楊柳條刷牙去了。
冬老太也知道這一點,想到這種可能,不由冷著臉啐了一口:“就她窮講究!”
啐完起身穿衣,然後推開門,拎著燒火棍,走到院子裡,日常開始叫罵催全家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