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鎮裡的,寒江樓又想了想縣城那邊,很快接著說道:“我接了個活計,後日去縣城,估計要去三到五天,正好打聽一下大老爺家裡過壽的事情。”
“嗯,都聽寒家大哥的。”冬暖一邊吃東西,一邊乖巧的點點頭。
見冬暖吃的眉眼都眯了起來,寒江樓隻覺得自己這顆老父親心,又開始飄浮了。
養個孩子真好啊。
寒江樓忍不住感歎。
然後又開始從身後的背簍裡往外掏。
兩根漂亮的紅頭繩,一雙漂亮的花布鞋。
看著這雙布鞋,冬暖還特意看了看自己腳上的草鞋。
是的,冬暖腳上一直穿著草鞋呢,再一看寒江樓……
好吧,草鞋,村裡夏日標配,大家都這麼穿,有些人家連草鞋都買不起,手巧的還會自己隨便編一編,不會編的就光著腳板唄。
磨一個夏天,腳底都是繭子之後,就算是踩在石頭路上,都不會覺得疼了。
“以後彆穿草鞋了,腳都磨壞了。”寒江樓把布鞋交到冬暖手上,想了想又說了一句:“我明日去族長家裡瞧瞧,幫忙做的衣服應該也做好了。”
“嗯,謝謝寒家大哥。”冬暖乖巧的點點頭,雖然買這些東西的錢也有冬暖的一半,或者說是大半都是冬暖的。
但是,冬暖喜歡這種感覺。
再說了,誰家煉丹不花錢呢?
自己白撿了個不限量的人形丹藥,日常進行一點投喂也是應該的啊。
冬暖吃吃喝喝完了,這才帶著自己的花布鞋回家。
剛進了堂屋,便聽著坐在後門口的二伯娘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暖丫啊,阿爹可是說了,一筆寫不出兩個冬字,那寒家小子給你買了那麼多吃食,可不見得你想著家裡的兄弟姐妹啊。”
她這話一出來,家裡其他人的目光唰的一下都落到冬暖身上。
冬老頭坐在房簷底下沒說話,冬老太正在做飯,頭都沒抬,顯然對於二伯娘的這一番說辭,也是默認的。
對此,冬暖半點不慌,笑眯眯的回道:“我想沒想著家裡的兄弟姐妹,二伯娘莫不是扒我們家窗戶看了?”
“你!”一聽這話,二伯娘氣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掐著腰高聲道:“怎麼?家裡就你們那一房的是兄弟姐妹,其他人都不是了唄?”
冬暖懟她都不需要思考:“瞧二伯娘這話說的,你們娘幾個窩在後院草垛後麵吃油渣的時候,也沒瞧你們想著家裡其他的兄弟姐妹啊。”
一句話,把二伯娘一家背著全家偷吃的事情,直接給扒了出來。
雖然說各家有私產,所以背地裡偷吃這很正常,沒讓公中出錢,這就不算事兒,冬老頭他們也都知道,睜一眼閉一眼就過去了。
但是二伯娘非要把這些扯到一處,那冬暖隻能不客氣的戳穿她了。
二伯娘顯然是沒想到,他們家偷吃的事情,還被冬暖看到了,她氣得渾身發抖,麵容扭曲的站在那裡,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家裡其他人原本還想著,二伯娘能不能把冬暖打壓住,然後蹭一波寒江樓帶回來的東西。
據冬時說,那東西可香了,隔著油紙都能聞到,肯定是好東西。
這會兒一看,二伯娘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眾人不由有些泄氣。
二伯娘被懟到說不出話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去招惹冬暖。
畢竟真惹急眼了,冬暖去族長那邊告狀,那誰也討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