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並不願意多管,看著兩個人殷勤的幫著冬吳氏收拾。
冬吳氏雖然被打的很慘,但是還沒到不能動的地步,她自己也跟著一起收拾了一番。
大半天之後,冬吳氏總算收拾出個人樣來了,嘴角有一道抓傷,眼睛腫了,身上估計也有一些地方傷著了。
冬吳氏一邊收拾一邊小聲罵道:“悍婦,潑婦,賤婦……”
她罵人不及二伯娘和冬老太她們,不過天天耳濡目染的也學會了不少,這會兒氣恨不已,也跟著罵罵咧咧。
“阿娘若是還有力氣,不妨去下屋跟二伯娘重新吵一架,這背後罵她也聽不到啊。”冬暖懶得聽她在那裡出口成臟,不由提醒了一句。
冬吳氏被冬暖噎了一下,心裡還有些不好受,但是今天他們這一房沒吃虧,也確實是因為冬暖。
一時之間,冬吳氏心情複雜極了,她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
倒是冬暖笑眯眯的說道:“阿娘總是這樣怕二伯娘,總是吵不贏,以後如果冬曜和冬時看上同一個媳婦了,想來也是搶不過人家二伯娘的。”
冬暖知道,往冬吳氏哪裡戳她最疼、最怕,所以特意挑了一種可能說了一下。
冬吳氏原本還沒把這次的爭吵當回事兒,甚至還準備自己收拾好,就說教一番冬桃和冬棗,彆給自己添麻煩,姑娘家怎麼能這樣呢?
凶成冬杏那樣,以後還能嫁人了嗎?
結果一聽冬暖這樣說,她再一腦補,一聯想,冬吳氏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以至於下午下地的時候,她看向二伯娘的眼神都帶著戳人的小刀。
二伯娘休戰一中午,戰鬥力恢複了,還準備去地裡,跟冬吳氏大戰一場的。
結果,冬吳氏握著鋤頭一臉挑釁的樣子,又讓二伯娘遲疑了一番。
這些事情,冬暖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下午還是正常去學堂,聽廖秀才講課,順便督促一下冬曜。
“晚上你回家之後,主動跟阿爺說,你今天學的很好,想多背些給阿爺聽。”傍晚下學的時候,冬暖小聲跟冬曜說了一聲。
冬曜不解,小聲嘀咕道:“為什麼啊,聽了一天好累啊……”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冬暖和善的看向她。
冬曜嚇得一個激靈,馬上挺直腰背站好道:“好好好好,我聽阿姐。”
冬曜怕自己不聽話,就會變成下一個冬桃,或是冬時之類的。
不管是被單手提出去扔掉,還是直接扔下河溝子,冬曜都不想經曆。
所以,還是老實聽話吧。
不過就是再背一遍罷了。
冬曜一回家,便站在牆角的位置,自己一遍遍的重新背誦,生怕轉過頭就忘記了。
而冬暖則是去找寒江樓。
“工具已經跟鐵匠鋪的師傅訂好了,我說要的急,加了幾十文錢,師傅說三天之後就能過去取了。”寒江樓如實說了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