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冬暖應下了,大伯娘又長長的鬆了口氣,眉頭輕挑,眉眼之間不自覺的帶出一抹得意。
冬暖看到了,卻假裝看不到。
傍晚再下學,冬暖就忙起來了,要教冬苗讀書認字。
說是半個時辰,但是冬苗硬是纏著,冬暖也不好直接推了不管。
冬暖一摞挑子想走,冬苗就委屈巴巴的喊冬老太。
見冬暖被自己壓著不敢動,冬苗就忍不住的得意。
“錯了,重來。”
“不對。”
“一共三句,這麼半天還背不下來?”
“冬苗姐姐,你長腦子嗎?這都不會?”
“這很難嗎?順手就能寫下來,你這寫的都是什麼,缺胳膊少腿的,拿出去都能讓人笑掉大牙。”
……
冬苗得意之後,迎接的就是冬暖毫不留情的打擊。
冬暖這個夫子當得不情不願的,所以用什麼教學方法,那就看她心情了。
如果冬苗有話好好說,大家好相處,冬暖可能還不會難為她,隻會在之後挖彆的坑。
但是,如果冬苗還自恃清傲的話,那就彆怪冬暖不客氣了。
冬暖接連質疑,讓冬苗都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
越是懷疑,越是緊張,就越是容易背錯寫錯。
更何況,她是初學者,剛上手是很難。
“又錯了。”
“不對。”
“再來,還是不對!”
……
冬暖收起了笑意,眉眼帶著幾分冷的不斷的打斷冬苗磕磕絆絆的背書。
冬暖越是打斷,冬苗就越是不服氣,越想背好,然後腦子裡就越發的空了起來。
“人人人人人人……”背到最後,冬苗甚至連第一句都忘記了,她被打擊的已經眼眼眶紅紅的,眼淚都要忍不住了。
大伯娘正好進來,看到冬苗眼眶紅了,心裡直接不樂意了,麵上倒還是維持著笑意,就是太假太僵硬了:“這是怎麼了?”
說話的時候,眼神帶著質疑的看向了冬暖。
冬暖麵上神情淡淡的說道:“冬苗姐姐不太開竅,背的不太好呢。”
說完之後,冬暖轉過頭示意了一下冬苗:“阿姐從頭背吧。”
冬苗又急又緊張的,被阿娘和冬暖的對話一打斷,腦子裡徹底空白一片,連最開始的那個人字都忘記了。
冬暖剛才教學的時候,可是超大聲的念的隔壁都能聽到。
所以說冬暖沒用心教?
說這話的人,大概耳朵已經不需要了。
所以,大伯娘不好質疑冬暖沒好好教,最後隻能將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放到冬苗身上。
感受到阿娘的目光,冬苗直接氣哭了,轉過身撲到床上,就嗚嗚的哭出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