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曜含淚把羊奶喝下了,喝完差點吐了出來。
冬吳氏也是怕他吐出來,還上前把他的嘴捂住了:“彆吐,多好的東西啊。”
冬曜:。
要不,你來?
看著冬曜停止了反抗,冬暖這才滿意的轉向了另一邊。
剛走了兩步,就看到離開一會兒的冬老頭回來了,麵色微沉,看到冬暖的目光看過去,衝著她揮了揮手。
冬暖心下大概猜到什麼,麵色平靜的走了過去。
“暖丫啊,你苗姐學的怎麼樣了?”冬老頭剛才過去問了幾句,冬苗哭哭啼啼的大概說了一下學習的過程。
冬老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如今這樣問,也算是一種試探。
冬暖麵上的神情沒什麼變化,隻是微微蹙了下眉說道:“阿姐的天賦不太好,跟冬旭哥哥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如今進度實在是愁人。”
聽她這樣說,冬老頭麵色複雜,語氣不自覺的帶著幾分責怪的說道:“都是自家姐妹,你苗姐又不是要考狀元,隻是想識幾個字罷了,其實有的時候也不必太嚴厲,差不多就成了。”
聽冬老頭這樣說,冬暖眼睛瞪了瞪,麵上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說道:“可是,夢裡的老神仙都說了,自古慈母多敗兒,嚴師方能出高徒,如果不嚴厲一點,很多人就容易懈怠,不愛學習了,我也是怕阿姐不上心,態度這才嚴厲一些,若她不是我阿姐,我可能隨便教教就行了,管你學不學得會呢。”
說到這裡,冬暖輕歎一聲,接著說道:“阿姐畢竟是冬旭哥哥的親妹妹,若隻是識得幾個字,其他人會不會覺得,冬旭哥哥隻顧著自己,半點不顧自家的兄弟姐妹,所以阿姐讀書才不好?”
一聽冬暖這話,冬老頭的眉頭瞬間就擰死了。
悄悄貓在房門口,豎著耳朵偷聽的大伯娘,麵色也變了變。
凡事隻要涉及到冬旭,那麼這家人的心都能偏到西天去。
冬暖把這一點拿捏的很到位。
當然,隻是一味的講道理還不行,還需要在他們的心尖尖上紮兩個軟刀子,他們才會老實的聽話。
想到這些,冬暖又長長的歎了口氣:“如果阿爺不喜歡這樣的方式,那我之後改了就是,原本這些法子,我還是在夢裡問過了老神仙,最近幾天為了阿姐的學業,這夢裡我彆的事兒沒乾,都在問人家老神仙要怎麼樣教人讀書,畢竟我也剛去學堂,沒給人當過夫子。”
冬暖夢裡的老神仙,如今可是整個冬氏一族最看重的事情。
一聽冬暖夢裡不再問什麼方子,法子的,而是問冬苗的學業問題,冬老頭麵色一變再變。
還是那句話,利益在冬老頭心裡才是最為重要的。
一旦涉及到這些東西,哪怕是最看重的嫡長孫女,那也是容易被冬老頭舍棄的。
冬暖的表情帶著幾分痛心疾首,又透著隱隱的無辜。
冬老頭的麵色變了幾番之後,合了合眼,最後疲憊的擺擺手道:“你阿姐的學業,我再想彆的辦法,你以後好好跟著夫子學著就行,彆管這事兒了。”
這就是不需要冬暖再去教冬苗了,而且這還不是冬暖主動提出來的,而是一家之主冬老頭拍板,便是大伯娘也反駁不了。
大伯娘心裡雖然有些氣悶,但是卻也明白。
對於家裡,對於族裡,冬暖夢裡的老神仙才是最為重要的,若是冬苗影響了這些,那麼也會成為被舍棄的棋子。
他們不需要冬暖教了,冬暖卻還需要推拒一番的,不然冬老頭他們肯定會多想,覺得自己就是借著夢裡老神仙的事情拿捏全家。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是卻不能讓他們這樣想。
所以,聽了冬老頭的話,冬暖還一臉為難的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才不放心的問道:“可是,讓阿姐去學堂也不太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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