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倁
當然,隻是一定。
就像是此時,冬桃在燒火,冬曜則坐在一邊背書,自己背一遍,再讓冬桃和冬棗背一遍。
這算是課後教學,是冬曜的日常任務,一開始他還挺消極的,教的時間久了,看著冬桃和冬棗學的還不錯,也慢慢來了成就感。
見冬暖進了屋,冬吳氏順嘴一問:“暖丫啊,怎麼想著教他們學木工活了,那可是頂頂不錯的手藝。”
冬吳氏如今不做人的話越來越少了,有的時候腦子還是犯軸,但是冬暖不慣著她,冬曜那就更不了。
如今這句話一開頭,冬暖大概能猜到對方往下想說什麼,她也沒想著攔,一邊咬著奶酪,一邊含糊的問道:“一個月五百文一個人,香不香?”
冬吳氏:。
冬吳氏憋的臉都紅了,最後實在憋不住,帶著幾分試探的問道:“都給我嗎?”
冬吳氏最近已經被現實毒打的很明白了,在這個家裡,她已經處於食物鏈的底層了。
就算冬暖沒有冬三春撐腰,冬吳氏現在也惹不起了!
不過,到底不死心,她還是想問一句。
一個月五百文,還是一個人,怎麼不香?
問題是,這錢能進她口袋嗎?
不進她口袋,那香個屁啊!
聽她這樣問,冬暖挑了挑眉:“啊,這個你得問我阿爹,我得留兩百文辛苦錢,剩下的三百文,你跟我阿爹商量著來吧。”
冬吳氏:。
那還商量個屁!
分了家之後,冬三春還硬氣起來了,如今有了錢也不交給她。
她跟老四家的又不同,她的錢都給自己家攢著的,又不會拿給彆人,但是冬三春說了,分開管也挺好。
冬三春在院子裡嚼著奶酪,聽到冬暖這樣說,嘿嘿一笑:“哎呀,那是暖丫的錢,得留著給暖丫打家具,準備嫁妝,放我這裡存著。”
冬吳氏:。
娘的,今晚就跟你打一架!
一聽沒自己的份,冬吳氏撇撇嘴,小聲嘀咕道:“那讓曜寶也跟著學吧。”
正在背書的冬曜脊背一涼,正準備高聲叫嚷著:阿娘,你怕是想讓我死啊!
我這一天下來,要自己學習,要背書,還要教冬桃和冬棗,這他娘的又要再加一個手藝?
他才八歲,八歲,不是十八啊,阿娘你還是人嗎?
冬曜都氣得站了起來,結果冬暖嘴巴比他快,漫不經心的來了一句:“冬曜年紀還小,還是讓他專注一樣吧。”
聽冬暖這樣說,冬曜鬆了口氣。
隻是很快,他發現這口氣鬆的太早了,他剛坐下,就聽到冬暖又開口了:“過兩年,啟蒙知識紮實了,再跟著我學也不遲,我又跑不了,什麼時候都能教。”
冬曜:……
阿姐,你怕是也想我死!
我不是你最愛的弟弟了嗎?
好的,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