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寒江樓覺得應該沒有。
一聽冬暖提到冬子勝,冬三春就忍不住開始吐槽了:“可彆提冬子勝了,從前我覺得富貴老爺比那吉祥老爺好一些,畢竟同宗同族,他又比吉祥老爺大方,誰知道也是個滿口仁義,內心陰陽的狗貨,一家子沒個好東西!”
“不用管他們。”冬暖不欲多理會,但是吧,人都是不經說的。
她這邊剛跟家裡人說完,那邊就聽到院外傳來高昂的聲音:“暖丫回來了嗎?”
冬子勝又來了!
冬暖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寒江樓看得直想笑。
雖然不太願意見,不過冬暖還是忍著惡心,示意冬三春去把人請進家裡。
冬子勝過來自然是探探消息的,昨天他可以說是被掃了麵子,但是跟權貴打交道,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沒覺得有多挫敗。
今天一聽說縣令家的馬車來了,他就已經準備著上門了。
當然,還是帶了禮物過來。
不是多值錢的東西,不過就是外表看著花裡有哨的。
好巧不巧的,冬子勝帶來的東西,都是昨天苟清韻無意吐槽過的東西。
說是東西不怎麼樣,特意裝著好看的盒子,看著像是挺金貴的樣子,其實內裡一片汙糟。
當然,苟清韻當時沒點名,但是冬暖猜測,這事兒估計是冬子勝的大姐乾的。
彆人的話,苟清韻應該也接觸不到。
如今對方也帶了同樣的禮,冬暖掩下了眸底的譏諷,一臉無辜的應付起了冬子勝。
“暖丫啊,昨天縣令千金和你相處的怎麼樣,對方可有說些什麼?”冬子勝顯得有些急切了,連彎都不願意拐,也可能是覺得冬暖年紀小,好騙吧。
對此,冬暖一臉懵懂天真的看著他,聲音不高的說道:“相處什麼?沒有相處啊!大姑娘把我帶進府裡,就把我扔給婢女仆人了,那婆子說,如果不是怕我趕夜路遇上危險,再容易訛上她們家大姑娘,也不可能接人進府啊。”
冬子勝:。
娘的!
這麼大塊金饃饃,冬暖都看不見,還摸不著,蠢的讓人沒眼看。
冬子勝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一個村姑而已,她能有什麼見識?
見在冬暖這邊問不出來什麼,冬子勝又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才轉身離去。
一轉身,麵色就冷了下來。
冬三春強忍著惡心,端著笑把人送走了。
看著人上了馬車,揚鞭而去,冬三春轉過身來,也直接變了臉色,還輕啐了一口:“裝模作樣。”
回來的時候,冬暖正在跟冬吳氏說,冬子勝送來的兩樣糕點的惡心之處:“這盒子都比這糕點值錢,都是城裡那些貴人們,用來糊弄自己的遠房窮酸親戚,或是鄉下親戚用的。”
冬三春一聽這話,差點炸了:“娘的,虧我從前還以為,富貴老爺是個好的。”
“麵子工作罷了,為的也不過就是個名聲。”冬暖不在意的攤了攤手,然後招手跟冬曜示意了一下。
冬曜噠噠噠的跑過來,乖巧的看著冬暖。
冬暖伸手擼了一把冬曜的頭,手法並不溫柔,但是冬曜依舊乖巧:“冬曜啊,咱們家以後能不能被人看得起,就看你讀書有沒有出息了,如果你有出息,以後彆人送來的糕點,那都是一等一好的,如果你不出息,那以後彆人就會繼續這麼糊弄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