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應該是值錢,所以照顧的特彆用心。
“對了,那株花長的怎麼樣了?”冬暖關心這花,自然是因為,昨天聽苟清韻無意中提了一句,說是縣令大人最近為了給知府大人送什麼年禮而發愁。
縣令大人倒也沒什麼刻意討好的心思,但是也不能過於敷衍,省得知府大人給他穿小鞋啊。
苟清韻提到的信息裡,有一句含糊的,知府夫人喜歡花。
然後冬暖就想到了,之前在寒江樓那裡的那一株。
如果不是現在催生一株,會引得他人懷疑,冬暖其實準備再催生幾株,不過再一想,其實也沒必要。
物以稀為貴,如果一下子出現好幾株,哪怕是名貴品種,怕是也賣不上特彆高的價。
所以,冬暖覺得一株就夠了。
“長的還不錯。”寒江樓也不確定那花具體怎麼樣,但是長勢是很好的。
聽此,冬暖點點頭,朝著寒江樓的位置,稍稍側了幾分,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聽苟大姑娘說,縣令如今正在愁給知府大人的年禮,知府夫人喜歡花。”
對於這個消息,寒江樓仔細想了半天,好像是有一點印象,但是他跟府城那邊又沒有什麼交集,所以乍一說出來,還容易嚇到人,所以最後到嘴邊的話,又回了回去。
而冬暖在稍稍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辛苦一趟,駕著驢車去一趟鎮上,租個馬車去縣裡,那樣腳程快一些,也沒那麼冷,主要還是花禁不住凍,你把它送過去,報我的名字,我這邊有苟大姑娘送的信物。”
苟清韻送的是一塊小木牌,上麵還刻著字的。
這東西就算是流落在外,也不容易引起誤會之類的。
所以,苟清韻給了冬暖。
這任務並不難,剩下的談價之類的,冬暖隻需要透個底,接下來寒江樓去談就可以了。
其實冬暖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送花過去,並不是為了賣,而是為了走人情。
真要叫價,自己這株魏紫牡丹,身為牡丹中的珍稀品種,叫價千兩,碰上愛花之人,也不是賣不出去。
苟縣令雖然不能算是絕對清廉,但是也確實沒什麼家財,看看苟清韻就知道了。
所以,一千兩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不可能出得起的價格。
饒是如此,冬暖還是要送,而且這價格還壓的特彆便宜,為的自然是攀關係,走人情,把自己跟苟清韻之間的關係,穩固起來。
“你直接叫價一百兩,對方願意多給的話,上限不超過一百五,下限的話,不低於一百兩。”雖然冬暖覺得,對方應該不至於不識貨,但是總得以防萬一吧。
寒江樓不懂花,隻點頭聽著。
聽冬暖說完,這才啞聲問道:“暖丫……是喜歡讀書人嗎?”
對於寒江樓的問題,冬暖詫異的抬起頭,疑惑的看了他好半天,然後才聳肩一笑:“倒也不是,隻是覺得,有了功名之後,會添些許便利。”
至少,不會總是被冬子勝之流的,輕謾欺負。
寒江樓一聽就明白了,他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朝廷最近又在征兵,要不我去試試?”
因為並不是邊關戰事吃緊,將士緊缺的時候,所以如今征兵就像是每月的例行公事一般,有就征過去,沒有就算了,並沒有強製征收的意思。
寒江樓其實並不想去,因為之後他會被認回去,如果自己一身軍功,豈不是又要便宜那惡心的一家人?
可是,如果是為了冬暖,寒江樓願意將這一份惡心先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