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樓要去縣城考試,冬暖自然是要陪著的。
雖然寒江樓不放心,不想折騰冬暖,但是這種關鍵的時刻,冬暖怎麼可能不在呢?
今年的縣試,一共考四場。
四場,每場一天,雖然不是連續的,但是第一場為正場,如果第一場沒考過,後麵就全沒戲。
前朝的時候,第一場通過,就可以獲得府試資格,後麵三場考不考,全看考生本人。
但是,大嶽對文人十分看重,對於學子初試這一塊要求也頗為嚴格,縣試四場,需要四場皆榜上有名,才可以通過,獲得府試資格。
雖然最後的排名,依舊是按著第一場這個正場的名次來排的,但是後麵三場,都是必考項。
當然了,到了府試的時候,這個要求就會放低很多,像是前朝那樣,第一場這個正場考過了,便擁有了院試資格。
寒江樓的互結與具結都是他在私塾的同窗還有夫子,大家都要去縣城參加考試,覺得關係不錯的,就互結一下,然後夫子為他們具結。
過程比較順利,畢竟隻是童生試,競爭還算小一些,彼此之間也還算是友善。
四場考試並不是連續的,每一場考試之後,有三到四天的等待時間,這個是等著場次的考試結果出來,決定他們是不是有資格參加後續的考次。
林林總總算下來,其實差不多要考近一個月的樣子。
寒江樓的意思是,縣試期間,他就一直留在縣城,暫時不回來了,省得折騰。
他們如今都是自行溫書。
都已經臨近縣試了,臨時抱佛腳肯定是不行的。
這也是為什麼,寒江樓並不願意冬暖跟著。
因為縣試,縣城的客棧小院都不太好租了,寒江樓自己無所謂,跟同窗合租擠一擠就可以了。
但是他不想委屈了冬暖。
不過,這一點冬暖倒不需要他操心,因為冬暖早早就跟苟清韻那邊打好了招呼。
她如果有需要,就臨時住在縣令家裡,當然也不是白住。
冬暖把一個漂亮的走馬燈送給對方當禮物。
冬暖知道,對方要給遠在京城的小夥伴送生辰禮物,所以走馬燈早在來鎮上的時候,就已經送出去了。
苟清韻十分高興,然後冬暖一提借住的事情,對方就答應了。
冬暖也不是一直住在縣城,如果真是住一個月,冬暖就直接租院子了,哪怕是價貴一些,她也不是承擔不起。
她隻在寒江樓考試的那幾天過來,最多就是提前一天過來的樣子。
其他時間,她還需要留在鎮上,鋪子裡的生意需要顧及,雖然有冬三春看店,但是貨物還需要她上手的。
不過,冬暖如今不需要去學堂,不需要教徒弟,也不需要忙其他的,倒是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雕刻或是乾些彆的。
各種手工藝品,她都儘可能的給冬吳氏演示一下。
“阿娘莫急,這塊是這樣的,走這個路子。”如今冬吳氏已經能打不少花樣的絡子了,這會兒她正在學製作羊毛氈。
這個東西,其實很看創意,也頗為費功夫。
不過如果手頭快的話,隻是製作小件,也很容易就出成品。
冬吳氏學的很認真,聽到冬暖指點她了,忙點點頭,每一次下針引線,都十分的小心翼翼,恨不得時刻問一下冬暖:“這樣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