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之前大氣也不敢喘,此時她們趕著驢車離開了,倒是敢小聲說話了:“姑娘,那公子瞧著,像是哪位老爺家裡的。”
穿著華貴,身上都帶著貴氣,跟他們普通的百姓,真的很有區彆。
哪怕石竹不認識布料,也不認識什麼寶石,玉佩的,但是她認識那種感覺。
從前他們鎮上的老爺去他們村裡,給人的感覺就是這種。
“嗯,不用管,咱們救人,不是害人,不用心虛。”冬暖倒是挺無所謂的態度。
原本她也是坦蕩蕩的,最多就是身手好了些,但是彆人也查不出來什麼,不需要慌。
聽她這樣說,石竹老實的點點頭,接著趕驢車。
因為還有一天的時間,所以兩個人也不需要一直在外麵等著。
所以,先回了客棧,中午簡單的在客棧裡吃了一口飯,又睡了一覺之後,兩個人又出門了。
“咱們去真味樓訂一桌,晚上去那邊吃。”今天是縣試最後一場,不管考中與考不中,冬暖覺得,寒江樓最近都十分辛苦,今天又有意外之財,可以去吃一頓。
石竹自然是沒有意見,點點頭,趕著驢車就去了。
真味樓是縣城的大酒樓之一,除此之外,還有三、四家規格也挺大的。
不過,冬暖打聽過了,這家性便比比較高,可能味道沒那麼出色,但是價格也相對親民。
冬暖如今窮著呢,去那些味道超好,價格又驚人的酒樓吃飯,她是真的不舍得。
不過,慶祝還是需要的。
所以,找這個價性比最高的,最合適。
兩個人訂了位置,沒特意訂雅間,畢竟要加錢的。
訂好之後,又去街上轉了一圈,看著天色不早了,這才趕著驢車晃晃悠悠的去了考場門外。
到了考場外麵,又等了一會兒,這才聽到考場裡麵,有梆梆的響動,應該是考試結束的聲音。
很快,學子們也從考場裡出來。
一天的考試下來,有些心態不太好的,出了考場就癱軟在地,或是痛哭出聲,什麼樣的都有。
更多的還算是淡然。
畢竟童生試三年兩次,他們就算是這次沒中,但是最多等一年就可以接著考,不像是鄉試,會試那樣,錯過一次,再等三年。
所以,更多人的心態還是穩得住的。
冬暖坐在驢車上,也沒刻意張望。
因為在男子普遍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的人群裡,寒江樓那一米八多的身高,可以說是鶴立雞群,想看不到都難。
再加上,寒江樓自己也會主動快步走過來。
人高腿長,走的還快。
所以,沒一會兒,寒江樓就出現在驢車邊上。
“暖丫等很久了?冷不冷?”寒江樓說話間就準備將自己的夾襖脫下來給冬暖。
考號裡麵溫度並不高,所以寒江樓都備著一件夾襖,一旦冷了就穿上。
這不,太陽西下之後,考號裡的溫度明顯低了下來,寒江樓就穿上了。
這會兒出來看到冬暖衣衫單薄,他還有些憂心。
“沒事兒,不用給我,走走走,咱們去真味樓。”冬暖招手示意他上驢車。
雖然說他的重量一壓,毛驢跑的還挺費勁的。
但是毛驢敢說嗎?
毛驢:嗚嗚,心裡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