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是實話實說,但是聽在寒江樓耳朵裡,卻透著無限撩撥的意味。
幾乎是冬暖話音落下的瞬間,寒江樓的耳朵直接紅透,然後是雙頰,接著是脖子,整個人像是從熱湯裡撈出來一般,不僅紅,還特彆熱。
看著寒江樓這樣子,冬暖捏著另外一塊蒸糕,放進嘴裡,一邊咬一邊含糊的說道:“更可口了。”
寒江樓:。
他幾乎用儘了全部的意誌力,這才沒有在人前失態。
從前冬暖瘦瘦小小,一副小孩子模樣,寒江樓還能告訴自己,這就是個孩子,而他得做個人!
但是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營養跟上了,也養好了,冬暖越發的長開了,雖然如今臉上依舊透著稚氣,但是寒江樓已經很難再說服自己,眼前這個小姑娘,就是個孩子。
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也是自己以後的妻。
不是小孩子。
所以,動心不丟人。
但是,如果失態就丟人了。
寒江樓悄悄的彆開了眼睛,聲音低啞的應道:“嗯。”
不敢再多說,怕自己啞透的聲音,被人聽出了禽獸的意味。
冬暖倒是沒多想,順手又捏起一塊糕點準備再投喂寒江樓的。
但是寒江樓哪裡受得住這樣的撩撥,搖了搖頭道:“暖丫吃吧,太甜了,吃多了犯困,晚上還要讀書。”
寒江樓覺得自己一定要找一個君子的理由拒絕了,不能讓冬暖看出來,其實他是心虛。
小姑娘的投喂誘人又撩人,他怕自己控製不住,再做不了人了。
一聽說是事關讀書的事情,冬暖忙點點頭:“嗯嗯,那不吃了,一會兒還要吃飯。”
飯菜已經差不多了,他們也不好一直待在廚房裡,所以收拾了一下之後,便開始幫忙往外端菜。
寒江樓是不讓冬暖上手的,如果不是石竹怕把菜摔著了,寒江樓甚至想一隻手端兩盤,早早端完,也省得冬暖多乾活。
但是,石竹不讓。
寒江樓也沒再堅持,不過還是不讓冬暖多乾,緩了半天,那股子熱與火已經壓下去了,如今聲音聽起來,清朗多了:“我來就好,暖丫去坐好,一會兒就開吃了。”
冬暖也沒堅持,點點頭,乖巧的先去飯廳那邊。
他們新買的院子,正房間數不少,足夠一家人住。
除了正房之外,左右還有偏房,側房,側屋收拾出來一間,當成飯廳,空間足夠大了。
冬暖跟在寒江樓的身後,腳步十分輕巧,一邊走一邊側著頭看寒江樓的背影。
寒江樓原本就高大,身形也極好,哪怕平時忙著讀書,也沒忘記鍛煉身體。
他自己也說了,之後的考試,會越來越考驗考生的身體,所以他很注意鍛煉,還帶著冬曜一起。
如今冬暖就盯著他線條極好的背影看,一邊看一邊思維發散的想著:咦,怎麼寒江樓的腳步有些發飄呢?
是心情很好嗎?
冬暖漫不經心的想著,卻不知道,走在前麵的寒江樓,內心十分煎熬。
他上輩子上過戰場,五感十分敏銳,冬暖的目光落到他背上,他就感覺到了。
起初,還沒什麼感覺。
但是小姑娘的目光,漫不經心又肆無忌憚,從他的肩頭掃到了後腰,又掃到了雙腿,這讓寒江樓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再一想到,盯著自己看的是冬暖,寒江樓都覺得,腳下的路特彆燙腳,他每走一步,都覺得腳步發飄。
再這樣看下去,他怕自己控製不住的想太多,或是直接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