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正啃著點心呢,聽他提起冬子寧,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小聲笑了笑道:“你還記得她啊。”
對此,寒江樓一臉正色的說道:“當然,她欺負你,我肯定是要記著她,得看著她不好過才行。”
“可是,嫁給了官員府上的公子,哪怕是續弦,也不能日子不好過吧?”冬暖有些不解,小聲開口問了一下。
畢竟涉及到府城官員,他們的雅間隔音效果一般,所以冬暖不好大聲說什麼。
聽她這樣問,寒江樓原本因為提起這些討厭的人,冷凝的麵色,慢慢的緩和了。
他抬手把點心往冬暖麵前推了推,同樣小聲解釋道:“我側麵打聽了一下,據說那位公子,對自己的妻妾並不算好,經常還會動手打人,真假未知,不過能傳出來這樣的消息,想來也不是空穴來風吧。”
聽了寒江樓的話,冬暖的第一反應是:家暴?
然後是,妻妾?
“啊,這裡麵水很深啊。”冬暖小聲感歎著,嘴巴張的圓圓的,看著可愛極了。
寒江樓正好抬頭,看著冬暖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紅了耳朵,眼神也稍稍避開了幾分。
不行,他禁不住這樣的撩撥!
但是,又舍不得不看冬暖,所以兩相糾結了半天之後,他又慢慢的挪回了目光。
結果,冬暖又低頭吃點心了,對於冬子寧的事情,冬暖沒什麼同情的心理。
一個是兩個人從前就結怨,對方對自己半分尊重也沒有,自己何必去同情她呢?
說不定人家樂在其中呢?
再一個是,冬暖不過一個小村姑,難不成還能去跟人家官員鬥法不成?
管不了,管不了。
所以,聽熱鬨吧。
“不過,提起冬子寧,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冬暖剛啃了兩口點心,就想到了之前冬三春讓石耳帶回來的消息。
寒江樓不明所以,挑了挑眉問道:“嗯?”
“阿爹說,全福樓好像是換了東家,他也不太確定。”冬暖說完之後,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管他們呢,換了東家,說不準是因為瞧著彆的地方好,想換個地方接著開吧。”
全福樓就是冬富貴家在鎮上開的那家大酒樓。
換了東家?
寒江樓聽完這件事情,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唇角勾著淺笑道:“有消息傳出來,那想來應該就是了。”
上輩子,全福大酒樓確實換了東家,隻不過,這件事情隻在寒江樓的腦子裡有一點隱約的印象。
畢竟上輩子他更多的心思和精力都在戰場上麵,對於自己在小灣村的很多事情,記得沒那麼清楚。
冬暖這一提,他倒是想起來一點。
隻不過,具體是什麼時候,他也不記得。
隻記得,是因為冬富貴的大公子,沾上賭癮,然後把酒樓輸了。
當然,不止輸了酒樓,還輸了大片的田地,甚至為了還賭債,還把家裡兩個庶女,當商品送給人當小妾了。
隻是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說出來,最後也隻能含湖說道:“不管怎麼樣,那是他們家的事情,咱們不多管就是了。”
如果冬富貴賣田的話,寒江樓倒是有些興趣。
隻不過,他們都不在小灣村生活了,買了田也隻是拿來租出去,沒人看著,沒有心腹管事的,之後出了事兒,他們也不知道。
心思不過一轉,寒江樓就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知道冬富貴府上過的不好,冬暖就舒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