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冬富貴一家的事情，冬暖並沒有生出半點同情，養出冬子寧和冬子勝這樣的兒女，本身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
也許從前想當個好人，但是後來被繁華迷了眼，也迷了心，估計也忘記了初心是什麼。
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冬暖聽過也隻是笑笑：“不說他們了。”
寒江樓自然是從善如流，他其實還想提一下廖明坤的，不過想了想小姑娘大概也不太願意聽到這個人的消息，最後到底沒說。
兩個人喝了消食湯之後，寒江樓接著去看書，冬暖則是去調香。
如今她跟曹府之間，每個月固定的十瓶薔薇水，這個並不會因為兩方關係的改變而改變。
所以，冬暖還需要為下個月的薔薇水做準備呢。
據曹新瑤說，薔薇水在京城如今熱度正好，相比傳統一些的香膏，香料，味道單一一些，更有層次感的薔薇水，明顯更受貴夫人們的歡迎。
而且，每個月就十瓶，限量供應，直接就成了身份的象征，貴夫人們可不得打破了頭的搶嘛。
她們越搶，薔薇水賣的越好。
雖然說冬暖這邊沒影響，但是曹新瑤說了，偶爾的也可以加個量，比如說是下個月可以加到十二瓶。
批量產是不可能批量產的，有些東西一旦批量了就不值錢。
但是，卻可以有一些平替。
當然，平替這個說法是冬暖說的，曹新瑤跟著學，很快就理解了意思。
貴夫人們喜歡薔薇水，一個是因為這東西是番邦來物，外麵來的東西，不管好壞，總歸是新鮮的。
所以，她們很喜歡。
另外一個原因也是根本，那就是薔薇水的香調是有層次感的，前中後調，香出了不同的氣味兒，這個是傳統香膏暫時做不到的。
傳統香膏如今還處於，桂花香就是桂花香，檀香就是檀香這個階段。
想要改良也不是做不到，後世很多固體香水，也都能做出層次感，但是需要技術遞進。
技術對於冬暖不成問題，所以她可以搞一個香膏平替。
之所以說是平替，是因為暫時不搞那麼多層次感，簡單的兩三種香調層次就夠了。
當然，量要少。
存放固體香膏的小盒子，看著挺大一圈，但是裡麵裝的香膏卻是扁平的。
它實際上的量，隻有2g，往身上塗抹一共也塗不了幾次。
說是平替，其實更像是試用裝。
為了不影響到薔薇水的生意，這個暫時不做大容量的。
就這個小裝先賣著。
當然，這個小裝賣的也不便宜，薔薇水那一瓶，大約有30ml，冬暖的進貨價就是一百八十八兩銀子。
這個小香膏的進價，比薔薇水要便宜一些，卻也需要5兩銀子。
至於到了京城賣多少，那就需要看曹家在京城那邊怎麼定了。
冬暖不管他們賣多少，自己的供貨價不虧就行了。
第二日，寒江樓在家裡讀書，冬暖在材料室裡，接著研究香料。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寒江樓重回縣學，冬暖還挺舍不得的。
大概是心裡生了眷戀，所以越發的不舍得人不在眼前。
但是卻也知道，對於一個學子來說，前程還是很重要的，不然十年寒窗苦就真的隻剩下苦了。
若是最後沒個結果，這苦不是白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