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住在京城權貴的中心地帶,清竹坊。
都帶著竹字,倒也算是有緣。
不過冬暖連同類都砍,也是挺無所謂帶不帶竹的。
進了城,車馬就要慢行了。
京城地處北方,北風更大,冬暖坐在馬車裡,都能聽到外麵呼呼的風聲,還有不遠處的叫嚷聲。
“是不是有人在吵架?”冬暖耳朵靈,聽到聲音之後,示意車夫慢點。
白竹已經準備跳下馬車去看看情況,但是被冬暖製止了:“看看二哥怎麼說。”
前麵的車夫一感覺到後麵的車沒跟上,他也控製著速度。
這會兒,曹鋒也注意到,前麵似乎有動靜。
“去看看什麼情況?”京城貴人多,曹家雖然地位也不低,但是比起皇家子弟,總還是要差個幾分。
隻不過曹鋒想不明白,陛下禦下極嚴,對於皇家子弟約束頗多,那些個子弟,在自家府裡張狂沒人管,但是如果出了府外,還是如此,那陛下大概就要叫家長了。
所以,京城中的權貴子弟,輕易的不會過於張揚,也不敢當街搞什麼事情。
陛下耳目不少,就算是他不知道,總還有人看不過眼,悄悄去告狀的。
所以,曹鋒已經很久沒看到過有人在街頭惹事兒了。
小廝麻利的去看情況,沒一會兒功夫便折了回來。
冬暖坐在後麵的馬車裡,透著風聲,隱隱的能聽到小廝在說話:“是韓府的二姑娘,聽說一個走街的商販不小心擋了她的馬車,惹得她不滿,正在那裡發脾氣,說要剝了人家的皮。”
小廝說話的時候,言語之間帶著些微的輕視,不仔細聽的話,還聽不出來。
不過隻聽態度,就能知道,小廝對於這位韓府的二姑娘,心下根本看不上,更有可能說是不滿。
冬暖聽著“韓”字,耳朵一動。
綠竹和白竹在梁州人,自然不知道京城的情況。
但是車夫是之前護著曹卓回梁州的,說不定知道點什麼。
想到這些,冬暖問了一下車夫:“周叔,那位韓家姑娘是個什麼情況,韓家是哪個韓啊?”
因為寒江樓姓寒,雖然說他的姓很少見,不過萬一呢?
寒江樓的姓是跟著收養他的一個老大叔姓的,老大叔也沒說要收寒江樓為義子,就一直養著他,隻不過後來人病故了。
寒江樓埋了他,出來討生活的時候,碰上冬玖,幫了對方一個忙,兩個人算是承了交情。
然後,他才會來到小灣村。
寒江樓沒仔細的說過自己的出身問題,甚至對於這些明顯是不在意的。
但是,寒江樓有秘密,冬暖也是知道的。
冬暖平時不願意猜,也就是這個時候碰到可能是一個姓的,多問幾句。
車夫老周知道的自然不少,一聽冬暖問起來,忙輕聲回道:“韓非子的韓,是禮部主事韓大人府上的姑娘。”
話說一半,老周稍稍停頓了一下,稍一猶豫,然後才接著說道:“這位二姑娘是韓府的庶女,隻因母親得韓大人偏愛,所以行事張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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