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原本也是明朗大方的性格,所以被驚豔之後,忍不住掩著帕子笑了笑,上前幾步之後,握著冬暖的手,調侃道:“每次都要被暖暖驚豔到,我怕是習慣不了了。”
說話間,還摸了摸冬暖的小臉,手感太好,周夫人都不舍得鬆開了。
同時,周夫人心裡也忍不住想,如此驚豔美好的小姑娘,是屬於他們寒家的。
這麼一想,心中驕傲意味更濃,眉眼也帶著愉悅。
“長姐慣會取笑我。”冬暖被調侃了也不覺得羞惱,隻是笑著打趣幾聲。
婦人們之間的話題,男人們是插不上嘴的。
寒老爺子不明所以,隻跟寒江樓簡單的說著話。
寒江樓心思倒是有不少在冬暖身上,見小姑娘笑的開懷,放心不少。
一家人許久不見,想說的話不少,再加上還有請封之事,話題就更多了。
說了許久的話,很快就到了晚宴時間。
就是個簡單的家宴,也沒有彆人,大家也相對放鬆很多,席間也沒那麼多規矩,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晚宴準備的很豐盛,肉類不少,素菜也準備了很多,而且花樣多,哪怕是素菜,味道也很好。
一家人一邊吃一邊說,女人家之間有女人的話題,男人們有男人的交流。
四個人,兩兩互不打擾,席間全程融洽。
吃過飯,寒老爺子要考校寒江樓的學問,兩個人去了書房。
冬暖和周夫人研究了一下華服首飾之類的問題,又討論了一會兒京城跟江州的八卦。
說到八卦,周夫人說的就多了些。
雖然說人後不言人非,但是有的時候,忍不住就會八卦。
好在身邊就冬暖,都是自家人,倒是不怕亂說什麼,所以周夫人憋了很久的話,也終於有了可以傾訴的對象。
“凜縣的縣令,可真是個人才,娶了第一任夫人,供著他讀書考學,等到考上之後,發現第一任夫沒用了,就直接和離了,然後娶了第二任夫人,走了關係,調到凜縣,成了如今的縣令,過去之後,發現第二任夫人也沒什麼用處了,又攀上了第三任夫人,如今的縣令夫人,是江州同知的庶妹,不管怎麼樣,到底沾著一點關係,彼此利益牽著,也確實能幫襯到他,我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都不知道擺出怎麼樣的神情才好。”周夫人先說起的,自然還是江州那邊的八卦消息。
凜縣是江州底下的一個小縣城,不算是特彆繁華,但是也還過得去。
聽周夫人說起這件事情,冬暖也覺得十分驚奇。
這可是比廖明坤還厲害的存在啊。
這位兄弟,你可真是個向上爬的小能手啊。
對此,冬暖其實也頗為驚奇:“那這位大人,有什麼特彆厲害之處嗎?”
對於這件事情,周夫人可太知道了。
她可是悄悄的多方麵打聽了一番,然後權衡對比之下,才總結出來了,一種可能性。
此時冬暖一問,周夫人忙笑著說道:“我也是問了又問,這才知道,有可能是因為,長的好,那位縣令大人,今年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但是依舊麵若桃花,卻又不顯女氣,俊朗無雙的很,哪怕他對於妻子的訴求,從來都是利益為先,但是也架不住,依舊還有很多人,對他有期待。”
說到這裡,周夫人忍不住輕笑一聲,然後才接著說道:“要知道,這位大人可是頗有手段的,彆看他妻子換的頻繁,但是人家從來不納妾,也不尋花問柳,對於很多女子來說,這樣的夫君,其實已經頂頂不錯了,雖然說,對方換妻子是頻繁,但是怎麼就知道,自己不會是他最後的歸宿呢?”
說到最後,周夫人言語之間,帶著一點嘲諷的意味。
很明顯,那位大人如今才爬到縣令之位,不過是個開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