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場麵,寒江樓忙飛快下馬,跟老縣令見了禮。
如今在任的縣令姓高,是個年過天命的小老頭,個頭比知府大人大概高半個頭。
長著個笑麵,但是老的厲害。
如果不是之前就已經拿到對應的資料,冬暖會懷疑,對方已經是花甲之年。
可見,對方為了靖縣也是操了不少心。
當初,可能也是懷揣著一腔熱血來的,但是最後卻也還是不了了之。
如今看到寒江樓,高頭大馬,熱血少年,高知縣還紅了眼眶,跟寒江樓見過禮之後,不住的拍著他的肩膀:“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
他感歎之後,就抹了一把眼淚。
不知道是在哭後繼有人,還是哭自己逝去的青春。
跟在知縣身後的,還有幾名官員,冬暖根據提前拿到的資料,稍稍對應了一下。
跟在縣令身後,個頭最高的,長得頗為粗獷,看起來有些嚴肅的中年男人,應該是劉縣丞。
個頭是整個縣衙官員裡最高的個子,冬暖粗粗目測了一下,大概有一米八了。
跟他並肩而站的,是個一米六的小個子中年男人,微微垂頭,看不太清楚模樣的,應該是韓主簿。
站在這兩個人身邊,個頭介於二人之間的,正揚著頭,端著笑麵的中年男人,應該是張典史。
再往後,就是可憐單薄的四個衙役。
可以了,整個縣衙的班底全來了,也是給足了寒江樓麵子了。
“咱們縣城這情況,你也看出來了,我從前就是住在縣衙後院的,雖然房子是舊了些,但是不漏風不漏雨的,住著還是不錯的,而且地方也還算是大,一家幾口住著不擠的。”高知縣一邊說,一邊往寒江樓身後看了看。
看完身後的隊伍,總覺得自己最後那句話,有些說不出來的虛。
他是一家幾口住著,前兩年老妻離世之後,兩個兒子被他送回老家那邊讀書了。
說起來,如今就剩下他跟著兩個老仆住著,所以地方可是顯得寬大很多。
但是,冬暖跟寒江樓這小夫妻的,身後跟著有二十來個仆從了吧?
這可住不下啊!
雖然知道,寒江樓和冬暖身份不同,但是一過來就大興土木什麼的……
好吧,如果他們願意給百姓錢的話,那百姓也算是有一點收入,能多添口飯吃。
就怕……
京城權貴什麼樣,高知縣為官這麼多年,會不知道嗎?
所以,他更擔心是後一種。
說完可以住在縣衙之後,他便不再多說吃住的問題,而是引著寒江樓進去,開始進行工作的交接。
他在這裡守了一輩子,也努力了一輩子。
但是,沒什麼用處。
該窮還是窮啊。
高知縣有的時候也怨,怨自己沒什麼本事。
憑著一腔熱血過來,撞了幾年南牆,最後終於看清了現實,卻因為個人才能過於平庸,而沒有什麼作為,靖縣這幾年其實也有發展,隻是不多。
摸不清寒江樓的路子,更不懂他的性子,高知縣其實挺為靖縣的將來憂心的。
冬暖不好跟著從前麵進去,所以很快就由著高知縣的老仆之一,引著他們從後院進入縣衙。
縣衙後院確實有地方住,地方也不算是太小,冬暖細數了一下,十來間房還是有的,隻不過,房間地方不大,哪怕是主院的房間,也都比較小。
主院是正對著縣衙的,一共五間房,除了正房麵積還算是大,放下一張大床之後,再放一張桌子,還能再擠出一些行走的地方,剩下的四間房,估計就是十來個平方的樣子。
放完床之後,再放張椅子,都覺得屋裡擠的慌。
而東西兩邊的偏房,比正房的這四間還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