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光是靖縣的富戶們暗中觀察著寒江樓,禮州府城不少富戶,甚至是一些小官那邊,也暗中觀察呢。
官員們關注是因為,以後大家就是同僚了。
雖然說,知縣隻是七品小官,但是吧,府城這邊的官員,除了知府,其他人官階也沒多高。
而且大家各司其職,除了知府,是正經的上峰,其他人其實說不上誰是誰的上峰。
所以,不是上下級的關係,如果能和平友好的相處,誰不願意呢?
新來的知縣,一般情況下,都會設宴,宴請這些同僚,大家一起吃吃喝喝一頓,算是熟悉一下,以後也方便行事嘛。
當然,靖縣窮,他們也沒多指望,就是想去摸摸這位京城來的貴公子。
但是,人家不按套路出牌啊,根本就沒想過宴請。
啊,也不是,人家請了自己縣裡的幾個下屬。
好像是宴請了,又沒完全宴請。
原本還以為,是寒江樓剛來,發現靖縣跟自己的預期差彆太大,所以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心理落差。
說不定,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
結果,這些人等啊等的,發現人家根本沒有不適應這回事兒,直接就去搞大事了。
就是這個大事兒,其實他們也沒太看懂。
至於富戶們,想法和心思跟縣城這邊的富戶差不多,怕知縣悄悄宴請他們,然後敲他們一筆。
哎,沒辦法,誰讓靖縣窮啊,為了百姓,知縣都開始厚著臉皮搞這些了。
反正,高知縣搞過好幾回。
偏偏他們這些富戶,空有錢財,沒有權勢,哪怕對上個七品官員,他們也毫無招架之力,隻能老實的被敲。
所以,如今也都忐忑著呢。
特彆是,那些開著商鋪,養著商隊的。
士農工商,那些家有百畝良田的還好,人家至少還歸在農這一行列,身份地位不會被人輕視。
但是那些純粹的商人就相對慘多了,也更加的害怕。
但是,他們也是左右前後,反複來回的等。
結果發現,新來的知縣根本沒想過這事兒,人家自己搞事情去了。
禮州府下其他幾縣的縣令,自然也聽說了寒江樓,他沒來之前,關於他的信息,就已經擺在各自的桉頭了。
知道對方的身份,知道對方就是來渡金的,當然他們也不知道,這麼窮的靖縣有什麼可渡的。
但是陛下安排,他們聽著就行了。
禮州府整體都窮,靖縣隻是最窮,並不代表著,其他縣就不窮了。
能被發配來這邊當縣令的,要麼就是沒關係,沒門路的,要麼就是當初懷著一腔熱血,結果被現實教做人,最後發現離不開的。
很多人其實是鬱鬱不得誌,發現調任無望之後,便開始躺平了。
如今來了個新人,他們好奇觀察了一陣,發現挺能折騰之後,也沒太當回事兒。
此時,沒被他們當回事兒的寒江樓,已經到了府城,正在麵見知府。
知府一聽說寒江樓來了,還嚇了一跳。
對方最近幾個月搞出來的事情,那可真是驚天動地的。
當初開山的事情,可是在禮州傳了大半個月。
後來發現也沒采出個什麼來,這件事情的熱度才慢慢的消退了。
之前寒江樓來,也都是來問問這個可以嗎,那個可行嗎,這個能批嗎?
隻要不過分的,許知府都給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