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冬暖的生辰,所以午飯和晚飯都十分的豐盛。
高知縣一把年紀,其實是最知道節製的人,但是晚上的時候,還是吃的有些撐。
吃過飯,外麵涼還黑,他倒是不好到處亂走,畢竟眼神不太好,怕摔著,隻能在自己屋裡走來走去的。
而主院裡,冬暖跟寒江樓這會兒正在濃情蜜意。
今年的生辰禮,寒江樓準備的略顯寒酸,沒辦法,太忙了,沒得了空。
所以,他隻背著冬暖,凋了一枚桃花木簪。
隻是簡單的款式,細看的話,是彷著桃枝的模樣,看著還彆有一番意境。
因為寒江樓不算是特彆熟悉玉凋,所以在凋廢了兩塊青玉之後,他還是老實的去凋的桃木。
“好看。”冬暖看著這支打磨的很圓潤,而且做工還精致的簪子,忍不住上手摸了又摸。
喜愛之情藏不住,寒江樓在一邊看著,心下悄悄鬆了口氣。
微晃的燭火裡,他抬起手輕輕的揉著冬暖的頭,軟聲說道:“來不及準備其他的,玉凋的話,我委實不太熟悉,凋廢了兩塊玉也沒凋出來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就換了桃木,暖寶彆嫌棄。”
寒江樓送出去之前,其實一直是心懷忐忑的,就怕冬暖不喜歡。
“不嫌棄,我有你就夠了,再有禮物,都是意外之喜啦!”冬暖是真的很喜歡。
所以,擺弄了一會兒,明明她已經梳洗過了,這會兒卻還是要盤發,試試新的發簪。
寒江樓也樂意陪著她一起鬨,甚至還上手幫著盤。
隻不過,他手藝實在不太行……
盤個男式的還可以,但是婦人的發髻,真不在他的擅長範圍之內。
從前,他瞧著青竹石竹她們盤的很輕鬆,還以為這事兒簡單,但是真正上手之後……
嗬!
他好怕自己手上一個激動,把冬暖的頭發給揪掉了。
柔順又黑亮的青絲,哪怕掉一根,寒江樓都要心疼死了,所以上手的時候,十分小心謹慎。
他手長腳長,手掌也寬厚,大手一覆上去,總覺得都能把冬暖的小腦袋給包上去。
更彆提那些發絲。
所以,他被束縛住,不怎麼敢亂動,粗手粗腳的在那裡折騰了半晌,也沒半點進展。
冬暖由著他折騰,發現對方挫敗的放下了簪子,忍不住笑了笑,然後伸手去撓寒江樓的下巴:“哎呀,夫君怎麼不會盤發呢?”
如果隻是撓一下下巴的話,其實也還好。
兩個人關起門來的小情趣一慣多,寒江樓從最初的無措,到現在的適應,也用了很長的時間。
但是,小姑娘眼神在勾他,言語還在撩他!
寒江樓哪裡受得住這樣的撩撥,所以放下簪子之後,大手也沒急著收回,反而手掌翻轉,直接順著冬暖腋下的位置過去,把人單手提了起來。
他每日都不曾忘記打拳保持自己的體力還有臂力,所以單手提冬暖,輕鬆無壓力。
冬暖甚至覺得,兩個自己,寒江樓的臂彎上也能掛得住。
“哎哎哎……”哪怕知道安全,但是冬暖還是驚呼一聲,眉眼含著笑,眸底的光,都透著隱約的勾人意味。
寒江樓被小姑娘幾聲嬌嗔弄的,心神微晃。
待到他反應過來,已經將冬暖拉到近前,由著小姑娘坐在自己的臂彎上,而他已經輕輕的碰上了小姑娘柔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