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已經明顯帶著幾分大人模樣的小姑娘,冬暖也跟著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帶著真誠的意味。
冬暖是親眼看著,對方從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長成如今落落大方的小姑娘的。
雖然說麵容之間還帶著幾分稚氣,但是這很正常,苟清韻原本年紀也不大的嘛。
“清清。”兩個人這些年書信一直沒斷,稱呼也一直是這樣的。
所以,聽到苟清韻喚自己,冬暖笑著應聲之後,也開口叫了一下自己的好朋友。
小姐妹很快就進了到裡,聊這個,說那個人的。
苟清韻年初的時候,就已經被送到京城來備嫁了。
再加上,苟父調任到了霽州,她對於梁州的事情,知道的就很少了。
好在,新上任的響水縣縣令家的小女兒,跟苟清韻頗為投緣,兩個人也經常往來書信,說些好玩兒的事情。
知道苟清韻跟冬暖交好,對方也經常關注著冬家。
這會兒兩個人聊著聊著,苟清韻試探著問了一句:“冬家的事情,你想聽嗎?”
她是知道,冬暖向來直來直去,特彆是跟朋友之間相處。
所以,想不想知道,直接問就好。
如果冬暖不想聽,她一句也不會多問。
但是,如果冬暖想聽,那她就把知道的都說一說。
反正就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也沒什麼可聽的價值。
冬家的事情?
冬暖最近還真是沒怎麼聽過那邊的事情了,就算是年節的時候,族長那邊來信,也隻是說族學怎麼樣,地裡的收成怎麼樣。
大概是怕冬暖不喜歡聽,他半句也不提冬家老宅那邊的事情。
冬暖也沒刻意去針對他們,孝順的事情,有冬三春。
他這個人,向來喜歡把麵子工作做的很好。
這次回來,一家人吃飯的時候,他們也沒提冬家的事情,大概知道冬暖對那些人沒好感,索性就不多說了吧。
如今苟清韻問起來,對方馬上成親,心裡原本就忐忑,冬暖可不想讓她過於緊張了,笑了笑道:“都有什麼熱鬨事兒,說來聽聽看。”
一聽冬暖是有些興趣了,苟清韻心下稍安,然後才抿了抿唇道:“冬苗沒了。”
冬暖:?
哦豁!
這倒是個挺讓人詫異的消息。
之前給冬老太奔喪的時候,冬苗也隻是摔斷了腿,冬暖猜測,她以後的日子大概不會太好過了。
但是這才過去多久啊,直接就沒了?
她意外的挑挑眉,輕聲問道:“怎麼就沒了?不是隻摔斷了腿嗎?”
對此,苟清韻知道的也不算是特彆詳細,這件事情,還是她意外知道的,說是在響水縣鬨的挺大的,小姐妹也是嚇著了,才會寫信跟苟清韻說起這件事情來。
因為知道的不多,所以苟清韻搖了搖頭:“說起來,我也隻是聽說,沒過去打聽,好像是跟家裡吵翻了,然後拉著夫君,直接從二樓窗口跳下去,她鐵了心不想兩個人活,所以特意壓在男人身上,男人頭磕了地,當時流了好大一灘血,她自己也沒落得好,夫妻倆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