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冬家的時候,寒江樓先是一陣的沉默,看他這樣,冬暖心下奇怪,不過卻也沒多問,等著他醞釀好了再說。
不過,冬暖猜到,冬家那邊多半是出了什麼事兒。
隻不過,冬三春最近給自己的信中,並沒有提到過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這是需要自己解決呢,還是不需要?
寒江樓沉默許久這才開口:“家裡一切安好,冬桃跟劉念小日子過的不錯,冬曜的成績也還不錯,他年紀小,還有很多機會。”
寒江樓說了半天,但是沒提到冬棗,冬暖就知道,問題出在誰身上了。
略微一思考,冬暖試探著問道:“冬棗這邊有什麼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寒江樓並沒有回避,點點頭:“是有一點問題,父親那邊念叨了幾句,我沒說什麼。”
先解釋了一下,確實有問題,寒江樓很快又接著說道:“父親說,冬棗看上了一個貨郎,不顧女兒家的矜持,沒事兒就跑過去幫人家的忙,父親說咱們從前是窮苦出身,也沒什麼可以挑人家出身的底氣和資格,隻不過那貨郎作派不怎麼好,所以想讓冬棗想清楚一些再決定,但是小姑娘就擰著性子,覺得這個貨郎好,說什麼也要跟他在一起,還說如果父親他們敢攔著,她就跟對方私奔。”
冬暖:……
聽寒江樓說完之後,冬暖覺得,冬棗這腦子是不是多少有點問題啊?
之前離京的時候,小姑娘腦子看著也還算是正常啊。
這是幾年不見,腦子直接壞掉了?
冬暖沒忍住,微擰著眉道:“自古以來,奔者為妾,她真想好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名媒正娶的,方為妻。
雖然冬暖其實不在意這些虛名,但是你活在這個時代,就得講這個時代的規矩嘛。
你又改變不了這一切,隻能按著人家的規矩來。
所以,未得父母承認的私奔者,隻能為妾。
冬棗這些年的書白讀了?
冬暖倒是沒多生氣,隻是覺得有些人的腦子,當真是救不回來了。
寒江樓在一邊看著她麵色還算是正常,輕歎一聲勸道:“不知道想沒想好,反正父親說是挺倔的,暖寶彆管了,他們各自有自己的命運,你總不能幫他們操一輩子的心吧。”
對於寒江樓的說法,冬暖是不認同的:“我倒是沒有這樣的心思,我自認為,做了一個姐姐能做到的,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怎麼樣走,怎麼樣選了,我隻是覺得,有些人的腦子真的是……”
說到後來,冬暖無奈的搖搖頭,明顯不欲再多說了。
至於冬棗最後怎麼樣?
懶得再多管了。
冬暖對他們已經算是手下留情的了,如果不是為了顧及名聲,她甚至都不想管他們。
原主到死,這兩個妹妹都不曾來多關心一句。
所以,冬暖覺得自己如今做成這樣,已經足夠多了。
路是他們自己的,自己選著走吧。
以後是跪著還是爬著,那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見冬暖搖頭不再多管,寒江樓也便不再多說這些事情了。
兩個人又說起了彆的事情,比如說是西南那邊的發展啊,西北那邊的局勢之類的。
說了大半天,冬暖見寒江樓累了,便讓他先去休息。
寒江樓這一路,也確實累了。
所以,冬暖一說,他就老實的去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的有些沉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暮色四合。
“暖寶?”寒江樓起身之後,拉開了床帷,不見冬暖,他微微緊了緊眉,然後沙啞著聲音開口。
冬暖正坐在外間看賬本呢,聽到聲音,忙走了過來:“嗯,在呢,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