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清韻不說,冬暖也不會強迫她多說什麼。
畢竟身邊人多嘴還雜的,萬一說了不中聽的,傳到彆人耳朵裡再變了味道,那就不太好了。
兩個人說了大半天的話,苟清韻還問了問冬暖大概什麼時候有空,他們可以辦宴,互相走動走動。
“這個不太好說,莊子那邊還有很多數據需要記錄觀察,估計得忙到開花結果吧。”想了想莊子那邊的進度,冬暖簡單的說了幾句。
苟清韻也不確定,冬暖的日常方不方便多問,索性也就不再多問了。
她生一胎的時候,落下了腰疼的毛病,不敢久站,也不敢久坐。
所以,坐了一會兒,整個背都酸了,她也不難為自己,便跟冬暖實話實說。
再加上,她出來的久了,也確實該回去了。
晚了的話,婆母又該嘮叨一些有的沒的,再加上底下兩個妯裡可能還要陰陽怪氣一番。
想到這些,苟清韻就覺得煩。
成親之前,她看到的,也隻是和氣的婆母,還有投緣的未婚夫。
哪曾想過,成親之後這麼多事兒呢?
“得了空,咱們可得好好聚聚,好久沒跟暖暖嘮過了。”分彆的時候,苟清韻還有些舍不得,握著冬暖的手,不願意撒開。
冬暖看得出來,她成婚之後,大概沒有那麼開心。
不過,要說完全的不開心,倒也沒有。
隻不過,各種瑣碎小事兒放到一起,免不了讓人心煩意亂,覺得生活麻煩又無趣的。
有些人能調整,有些人不願意將就。
最終,他們可能走向不同的選擇,不同的歸路吧。
冬暖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勸,隻能應著她的話。
兩相分彆之後,苟清韻的馬車很快消失。
冬暖回了馬車上的時候,鬨鬨已經醒了。
見冬暖回來,忙張開雙臂,撲向冬暖:“阿娘,你怎麼就不見了呢?”
小孩子軟乎乎的語氣,可可愛愛的,冬暖聽了心裡也跟著軟了下來。
抬手摸了摸小孩子的頭,冬暖語氣也跟著溫暖柔軟了起來:“嗯,去見了一個朋友。”
聽冬暖這樣說,鬨鬨想了想小聲問道:“阿娘的朋友,是不開心嗎?”
鬨閡這樣問,倒是讓冬暖有些意外,她想了想試探著問道:“鬨鬨怎麼知道的呢?”
鬨鬨實話實說:“就是一種感覺啊,我覺得阿娘可能也有些不太開心的樣子,所以就猜,對方可能不開心,所以帶著阿娘也不開心了。”
小孩子的話,直白又坦誠,冬暖聽完,隻覺得心裡更軟了,摸著鬨鬨軟乎乎的小腦袋,冬暖笑著道:“嗯,大概有一點吧,大人總有一些大的小的煩惱,沒辦法每天都開心,小孩子其實也一樣的啊,像是鬨鬨就在煩惱,今天沒辦法釣魚了是怎麼辦?”
鬨鬨似懂非懂的,不過小孩子的關注點,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她又問起了彆的,母女倆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回了府。
兩個人先回了萬通伯府,進行了一番日常清點。
清點完之後,看著天色將暗,然後冬暖才帶著鬨鬨以及仆從一眾人去了寒府。
寒府這邊提前通知了,所以府上一應物品都準備好了。
冬暖剛到門口下了馬車,不遠處又來了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