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杏聽完,麵上一怔。
許久之後,這才喃喃道:“是啊,沒有如果。”
可是,為什麼這麼不甘心呢?
她如今跟廖明坤之間,說是貌和神離都是客氣的。
她跟對方如今就是日常見麵,對方就算是在家裡過夜,連她邊都不肯挨。
她家裡有個男人,可是跟沒有也沒區彆,守活寡而已。
不是沒想過離開,但是,她不甘心啊!
憑什麼呢?
她當初拚了命,鬨了阿娘許久,要嫁給這個男人,最後卻落得這樣的結果,要她怎麼甘心呢?
越是不甘心,就越是不想放手。
如果冬暖不回來,她可能還是心如死水,就這麼不好不壞的活著。
彆管是不是守活寡,但是至少她餓不死,勉強活著唄。
可是,冬暖回來了,呼奴喚婢,滿身榮華。
冬杏隻看著就已經受不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鼓起了通氣衝了過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過來到底要問什麼,或是要做什麼。
隻是不甘心作祟,讓她衝了過來。
其實叫住冬暖的瞬間,她有後悔過。
但是,來都來了,叫都叫了,就這樣吧。
也許,她跟冬暖之間,這一麵之後,往後餘生都見不到了吧?
冬暖站在那裡,看著冬杏的麵色一變再變,心下並沒有什麼情緒起伏,她隻是用最平靜,也最殘忍的語氣輕輕說道:“當初就算是你不嫁,我也不會嫁,所以不算是為我擋災,而且當初你是願意的,就更不算了,你心甘情願的事情,怎麼能是給彆人擋災呢?”
冬杏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此時一聽冬暖這話,心態又有些受不住。
她怔怔的看著冬暖,好半天之後,捂著臉,猛的轉身跑開了。
她速度太快,所以跛腳看著更為明顯。
但是,很顯然,此時的冬杏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冬暖的話,撕開了她努力遮擋起來的殘忍現實還有體麵,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求來的,怪誰呢?
幸福了,她不可能會記得冬暖。
如今日子不好過了,倒是想著當初如果怎麼怎麼樣,會不會又是不同的結果?
隻不過,沒有如果,而且當初的事情,原本就是你情我願的。
看著冬杏走遠的背影,冬暖麵上的表情依舊澹澹的,心裡卻是輕聲說道:“你看,他們也不過如此,沒那麼可怕,日子不好過的時候,也是一臉滄桑,滿身淒苦。”
這話是對原主說的。
隻不過,也不知道,那個可憐的小姑娘,最後去了哪裡,是不是投胎去了。
可惜了,從前沒跟地府打好關係,不然的話,還可以召個故友問問。
“走吧。”看著冬杏走遠了,冬暖示意地錦她們,一起回去吧。
冬三春第一天晚上守靈,冬曜身為他唯一的兒子,這個時候自然也得過去了。
父子倆守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是小睡了一會兒,又得起來走各種流程。
倒是冬暖她們這些外嫁女,並不需要配合太多,更多的時候,跟客人差不多。
該是需要自己出現的時候,冬暖就配合著出現,其他時候,冬暖也不怎麼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