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沈軼和蘭渡消失了。
最先發現這件事的是靳氏科技的研究員。這天早上,一群人按照分配好的任務各自做事。到了十點多,有人要去找沈軼彙報進度。結果發現,沈軼和蘭渡都沒有來。
研究員們麵麵相覷。有人去給沈軼打電話,鈴響了十幾聲,始終無人接聽。
研究員們一凜,意識到不對勁。他們兵分兩路,一群人去沈軼的住處看情況,另一群人則留下,準備再等等大佬。
結果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了。
半天之後,國家接手了靳氏給沈、蘭二人提供的住處,一張留在桌麵上的便簽被層層上交。
上麵寫了四個字,“繼續努力”,落款是“沈軼”。
有人跟著彙報:“已經去‘沈軼’之前畢業的大學查過了,沒有他就讀的記錄,也沒有人認識他。人口數據庫那邊也核對過,他的信息,是五年前才出現在庫裡,現在已經消失了。但他留下的各種成果還在,並沒有失去效用,這——”
一片寂靜。
這件事最終被封存,列為國家最高機密之一。
有知情者私下裡討論,慢慢認為,這也許是地球與外星文明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作為從更高科技維度來的客人,沈軼對他們心懷善意。而幸運的是,他們也一直與沈軼保持了友好關係。
雖然對沈軼背後的文明並無了解,可他來的幾年,國家在軍事、人工智能等多個領域實現了彎道超車。接下來,就和沈軼的留言一樣,他們需要“繼續努力”。
另一邊,靳氏科技被告知:大佬是被國家接走了,以後都不會回來。
研究人員們心懷疑慮,可麵對這麼一個答案,他們隻能選擇相信。至於靳容等人,更是對沈、蘭二人的去處沒什麼懷疑。
陸景和靳容一起吃飯的時候,有點遺憾:“我原本想著,等這次測試結束,得好好感謝一下沈老師。”禮物是必不可少的,請客吃飯也很應該。
沒想到,前一天還說了話的人,第二天就離開了。
靳容想了想,說:“我倒是覺得,沈先生可能更希望你做其他事情。”
陸景:“其他事?……啊,我想到了。”
過去幾年裡,他從沈老師手裡接過了薪火。到現在,他也許可以開始籌劃,自己要怎麼把薪火再傳遞下去。
他思緒更深,再回神時,就見到靳容臉上的微笑。
陸景心尖跳了一下,聽靳容說:“你也太不小心了,嘴巴這裡,”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沾了醬。”
陸景“唔”了聲,抽一張紙去擦。可似乎找錯了地方,引得靳容無奈,從他手裡把衛生紙接過去,“這裡。”
他的手指隔著餐巾紙,按在陸景的麵頰上。
陸景先想:你剛剛指的明明不是這裡。
又想:靳容……
他身上像是過了電。細微的、讓人酥麻的電流從靳容指尖碰到的地方四散開,擴展到陸景的四肢百骸。
眼見靳容要收回手了,陸景的身體快理智一步做出反應。
他握住靳容的手。
靳容眨了下眼睛,還是笑吟吟的,“小陸?”
兩人對視,陸景福至心靈,問:“你知道了?”
靳容張了張口。他想要說些什麼,可左右一看——小靳總和陸助理這會兒就坐在員工食堂裡,已經有人看到他們之間的動作。
靳容問:“你確定要在這裡聽我說?”
言下之意,已經是肯定了陸景的想法。
陸景近乎頭暈目眩。他麵頰發燙,感覺手都在發抖。在靳容麵前,他好像一點心情都隱藏不住。此時此刻,陸景唯一的想法就是:他知道我喜歡他……他好像也喜歡我。
這近乎違背了陸景過往二十餘年人生的原則。他還有很重的負擔,他要堅定地走向光明前途。但是,當下,他想:容哥也喜歡我。
靳容問他:“回去嗎?”
陸景抿唇,強迫自己冷靜:“好。”
他們一路上樓。路上,陸景總覺得其他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的心跳不斷加快,看著走在自己側前方的靳容。
這個角度,他能看到靳容的大半張麵孔。從額頭到鼻梁,再到嘴唇。
陸景好像被燙到,收回視線。
他在心裡默念起《陳情表》。生孩六月,慈父見背;行年四歲,舅奪母誌……他稍微冷靜一些,而這時候,兩人到了電梯前。
等到兩人進了電梯,其他人的目光被隔絕。在隻有他們兩個的環境裡,陸景可以聽到靳容呼吸的細微動靜。
他的心跳聲又大了起來。對陸景來說,這是絕無僅有的體驗。
“緊張?”靳容冷不丁問。
陸景的手背在身後,手指絞在一起。
他沒有否認:“對。”
靳容看他,見陸景緊抿著唇,明明是告白的場合,偏偏顯出幾分冷峻。
他覺得有點好笑,說:“我也有點緊張。”
陸景意外,“你也?”這不是看起來很遊刃有餘嗎?
他沒有掩飾,靳容當然看了出來。
“我沒想到,”靳容解釋,“原本打算等你還清之前給你媽媽治病的錢,還有你爸爸在療養院一年的花銷之後,再和你說這個。”
陸景動容:“容哥……”
靳容想了下,“不過,我現在還是挺高興的。你呢,高興嗎?”
陸景深呼吸,跟著笑了,“高興。”
氣氛頓時緩解,恰好,電梯停下。
這個點,樓層裡安安靜靜,大多人吃飯還沒回來。也有人留在工位上吃外賣,不過也並未留意小靳總和陸助理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