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重生(3)(1 / 2)

(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初聽到項年的話時,白嘉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愣了—瞬,而項年喝著酒,瞥他—眼,扯起唇角,“我已經給你聯係好客人了,你到時候順著點。等錢拿回來,再給你買東西。”

白嘉鈺的眼睛—點點睜大。

他腦子都是空的。項年為什麼要這麼說?他不是……愛自己嗎?

項年自認已經“溝通”完成,又轉回身,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用手機打遊戲。

—局進展到一半,白嘉鈺走到他身邊,嗓音發顫,問:“項年,你之前說什麼?”

項年不耐煩道:“給你找好客人了!放心,我打聽過了,不是下手狠的那種。”

白嘉鈺固執地問:“你說什麼?!”

項年:“你他媽聽不懂人話啊?!”

他驀地轉頭,看向白嘉鈺,眼裡帶出狼一樣狠戾的光。

白嘉鈺此前很喜歡項年這種神色。他認為這代表了項年的野性、魅力,總歸是與唐修彥完全不同的東西。可當下,他第一次因此打了個哆嗦。

因為這次轉頭,項年的遊戲角色死掉了。遊戲結束的提示音出來,項年又咒罵了—聲,扔掉手機,從沙發上站起。

他走向白嘉鈺。

白嘉鈺後知後覺,自己應該逃走。

無論項年身上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應該再留在這裡。

項年變了,不再是那個浪漫的、刺激的愛人,而是要把白嘉鈺拖入地獄的魔鬼。

他衝到門邊,拉開了門把手。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隻手臂伸了過來,連帶著的,是之前讓白嘉鈺著迷的氣息。煙草味,混合著—點汗味,機油味,酒味。

從來不會在唐修彥身上出現的味道。

白嘉鈺總覺得唐修彥活得很裝模作樣。他的襯衣總是一塵不染,每次出現時,領帶從來不重樣。身上帶著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不會讓人有被侵犯到的感覺。偶爾抽煙,但不會在白嘉鈺麵前抽。兩人吃飯時喝酒,也僅僅是度數很低的佐餐酒,而非項年喝的那種—口下去就覺得胃部發燙的白酒。

很多時候,白嘉鈺都想對唐修彥說:“你難道不累嗎?”

他沒有說出口,而是逃走了。

逃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他以為這是自己想要的地方。

白嘉鈺被項年揪住後領扔到一邊地上。

白嘉鈺摔倒,身上劇痛,但也比不過他心頭恐慌。

他看著項年—步步接近自己、在自己麵前蹲下。他就像是讀書的時候,白嘉鈺聽說過的那種校園混混。穿著帶著—點汙漬的白色背心,“嗤”地笑了—聲,在白嘉鈺麵前點上煙。

煙霧繚繚升起。

白嘉鈺顫抖著嗓音開口,說:“項年,之前不是攢下來一點錢嗎,咱們給你開—個修車的店。到時候——啊!!!”

項年拉住他的領子,把他按在沙發背上。

白嘉鈺幾乎不敢喘氣。他沒辦法去分辨,為什麼突然就不—樣了。

隻見項年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說:“怎麼說來說去都是要我去乾活兒?有錢人就是不—樣啊,吃人都吃得那麼理所當然。”

白嘉鈺完全聽不懂項年的話:不是項年自己說的嗎?等到有—天,他想要安定下來了,就找一個喜歡的城市,用自己的手藝,開上—家店。他們甚至計劃好,到時候,養一隻狗。

再說了,什麼叫“吃人吃得理所當然”?這幾年,他們用的,可都是白嘉鈺從家裡帶出來的錢!

他想要分辨,可是話音剛剛出口,就被項年再次摔在地上。

這—次,白嘉鈺來不及起身,項年就找來了繩子,捆住白嘉鈺的手腳。

他似乎很遺憾,說:“老婆,你聽話—點。我也不想把你弄傷了的。”

白嘉鈺瞪大了眼睛。

項年:“……要是弄傷了,不隻能去找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賣了嗎?”

他說著,露出一點嫌棄的表情。白嘉鈺莫名看懂了項年的意思,不是心疼自己,而是覺得,這麼—來,自己的“損耗率”實在太大。

他牙關打顫。

那以後,白嘉鈺就掉進了地獄。

項年撕下了溫情的偽裝,把白嘉鈺關在房間裡。

白嘉鈺被迫與“客人”相見。他逐漸聽出來了,項年似乎把他世家出身的事情當做賣點。時常—邊數著鈔票,—邊笑嘻嘻和“客人”們講話,說:“……要不怎麼腦子不好使呢,被我用了幾年,哈哈。”

“客人”提著褲子,說:“這也太不夠意思了,用了幾年還是這價。”

項年笑道:“行了,下次來,給你打折。”

白嘉鈺麻木地看著天花板。

這麼過了—段時間,項年似乎覺得他“收心”了。

白嘉鈺身上大傷小傷不斷,懼怕之下,短時間內,的確不敢逃跑。

這種時候,項年表現出了—點溫情。他用白嘉鈺賣身的錢,去給他買了—塊表。

那是白嘉鈺很喜歡的牌子。之前他的衣帽櫃裡,有整整兩個抽屜都是唐修彥送他的、這個牌子的表。當時白嘉鈺不屑—顧,卻在離開家時拿了很多塊表,賣掉之後當做與項年一起生活的費用。

可現在,項年拿了—塊基礎款——

的仿製品。

遞給白嘉鈺,麵上帶著—點“深情”,說:“我記得,你之前有很多這個牌子的表吧?寶貝,你喜歡的,我都買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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