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年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說:“彆啊,我是說,你有這個藥,咱們也能合作。”
合作什麼?
白嘉鈺再次確定,項年就是一個不可救藥的爛人。
他嘲諷:“哈,你自己找死,可彆連累我。”
說完這些,白嘉鈺“砰”得摔上了門。臨走之前,他還聽到項年小聲嘀咕:“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這也太無情了。”
白嘉鈺忽然很想吐。
他回到自家,與母親迎麵對上。
白母看著白嘉鈺肩膀上的痕跡,抿起嘴巴,先露出一個笑容。
她隻當自己和兒子的計劃成功了,“唐修彥嶽母”的身份又在朝自己招手。
可再看白嘉鈺的神色,卻覺得兒子麵色陰沉沉的,並不像是計劃成功了的樣子。
白母驚詫,“嘉鈺,怎麼了?”
白嘉鈺冷冷地看她。
白母心跳一下。剛剛那一瞬間,兒子的眼神,竟然讓她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白嘉鈺問母親:“你從哪裡找的人把項年趕出去?”
白母一愣,說:“就是那批負責催債的……”
白嘉鈺冷笑。白母意識到不對了,但她又不願意去想那個糟糕的結果。
母子兩人對視,白嘉鈺很想發泄一下自己的怨氣——如果不是你找的人做事太不乾淨,項年怎麼會忽然發瘋?……但他又有點說不出來,畢竟換做是他來做,也是把項年打一頓丟出去。說到底,他隻是在遷怒母親。
白嘉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繞過白母,上樓,回房間。
白母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驀地轉頭,喊:“白嘉鈺!你給我說清楚,昨天晚上你到底和誰在一起?!”
白嘉鈺站在樓梯上,緩緩轉頭。
白母被他看得下意識後退半步。
緊接著,白嘉鈺眼裡卻落下淚水。
白母怔忡。
白嘉鈺非常、非常費解。自己明明是回來改變這一切,改變命運的,可為什麼,他又被和項年牽扯到一起?
他沒有去想,藥是自己拿進酒會的。昨天這個時候,他還興致勃勃,覺得自己一定會成功。而若非他把藥下進兩個杯子裡,項年也不會拿到那杯被唐修彥隨手放下的香檳。
白母走上前。她貪財愛財,可這個時候,還是被激起了母愛。
“嘉鈺,到底怎麼了?和媽說啊。”
“媽……嗚嗚!”
母子二人逐漸演變成抱頭痛哭。
等到弄明白發生了什麼,白母長歎:“你糊塗啊!”
白嘉鈺說:“行了!那現在怎麼辦?”
白母:“那個視頻,他有存檔嗎?”
白嘉鈺懨懨道:“我不知道。不過,應該有吧。”
白母沉思片刻。白嘉鈺看著母親的神色,有些害怕,“媽,你在想什麼?”
白母隨口說:“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修彥知道。否則的話,他不會再和你結婚了。”
白嘉鈺點頭,白母說:“你先把人穩住。總得人活著,他才能把視頻發出去,對吧?”
白嘉鈺一愣。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陷入了思維的盲區。
他想用“弄死你”威脅項年,又覺得項年一條爛命和自己的名聲相比不值一提,於是裹足不前。可為什麼要“威脅”呢?直接讓項年消失,視頻不也就“消失”了?
白嘉鈺的眼睛越來越亮。他之前雖然幾次覺得母親不靠譜,但這會兒,他也得承認,薑還是老的辣。
母子二人相視一笑。而他們談話的對象,項年哼著歌,從酒店離開,順便捎走了酒店提供的各種小東西。他想象著自己躺在錢上、把錢揚起來的畫麵,完全不曾料到,自己的生死,已經被人用一句話定下了。
“世家,嗤。”項年不屑一顧地插上車鑰匙,啟動車子。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想寫到沈總蘭蘭那邊求♂婚之後的第二天早晨的……
不過看看這章的內容,算了,還是把這章留給白、項他們倆相互禍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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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