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一切發生得太快,方秘書的頭腦有些暈眩。
他理解唐修彥為何要這麼問自己。可正是因為“理解”,方知翡緊接著意識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唐修彥的“求婚”,並非因為兩人之間有什麼深刻的感情。
那麼,要答應嗎?
好像沒有理由拒絕。
唐修彥選擇站在他這邊,已經是非常、非常讓方知翡振奮的結果。同樣的,把“婚姻”當做合作中的一環,是個完全符合利益的決定。
想要達成最終的目的,唐家的支持不可或缺,方知翡這樣站在台前的人選同樣千裡挑一。
他的身份背景,讓他在從政道路上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選民們會信任他,世家則會一邊嘲弄選民的信任,一邊一無所知地走向末日。
這是一場彼此付出、共同收獲的交易。甚至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方知翡都是比較賺的那個。
從世俗意義上講,唐修彥是一個完美無缺的伴侶。他大可以逍遙自在的享受世家子弟的諸多特權,而不是走入平民群體。
可他看到了不公,更看到了不公之下的苦難,唐修彥無法坐視不理。
方知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點頭。
“我願意,”他說,“我……求之不得。”
唐修彥輕輕笑了下,“誇張了啊。”
方知翡扯出一個笑臉,心想,一點都不誇張。
許多年以來,方知翡始終無法忘記唐修彥在導員辦公室時說的那一句話。
像是一點光,給他照亮未來的方向。
唐修彥不知道這些。他已經在沉吟,“不過我剛剛解除婚約,知翡你也剛來不久。”閃婚都沒這麼快的,“還是得過段時間,再朝外宣布。”
他考慮周全,方知翡自然沒有不聽從的道理。最後,唐修彥決定,“等到明年春天吧——對了,今年過年的時候,要來我家嗎?”
方知翡手指輕輕蜷起。
唐修彥:“雖然對外麵宣布的時間要再等等,不過可以提前讓你見見我爸媽。”
方知翡聽了,難得有點手足無措,說:“唐總——學長,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唐修彥端詳他。兩人的關係,其實更類似於“革命同誌”。但在這基礎上,看到曆來冷靜鎮定、在醫院裡也沒露出什麼慌亂神色的秘書,因自己一句話,有了不一樣的神情,唐修彥略覺有趣。
他微微笑一下,說:“快嗎?沒關係,那我們慢慢來。”
方知翡這會兒還不知道唐修彥所說的“慢慢來”是什麼意思。
不過,對上唐修彥的目光時,方知翡隨之一笑,“好。”
……
……
他們這邊歲月靜好,白家卻已經鬨得天翻地覆。
事情還要從昨日白母、白嘉鈺二人從唐家灰溜溜地離開說起。
當時,不少人看到這一幕。幾乎是當天,事情就在世家範圍內傳開了。
白母、白嘉鈺沒心思理會這些。唐修彥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他不會放過他們!
白母稍稍冷靜下來,就不再和兒子窩裡鬥。
她谘詢律師,如果真按照法律判處,自己的行為,會受到什麼樣的審判?
白家的律師問清楚細節之後,告知白母,雇凶殺人與故意殺人同罪。自己這邊唯一能爭辯的點,在於項年沒死,隻是重傷。
但即便是這樣,白母至少也會被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白母聽到這話,當即就下定決心:出國吧。
她繼續留在國內,也是沒臉。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乾脆拿著錢財離開?
白母自以為得計。她沒想到,自己剛剛走到機場,就被警察抓住、帶走。
舉報她的,正是她的兒子。
原來白母谘詢律師的時候,白嘉鈺同樣谘詢了律師。他得到的答案是,因一直以來,負責雇凶的人都是自己的母親,罪責當然也就都落在母親身上。
至於他自己,頂了天了算是一個“從犯”,還是不涉嫌嚴重情節那種。
但是,如果他明知道母親想要逃跑,卻隱瞞消息的話,就有“窩藏逃犯”的嫌疑,反倒要惹上麻煩。
母子二人這時候已經撕破臉,白嘉鈺自然不會再有疑義。
雖然母親被抓之後,他也被“請”去配合的調查。但忐忑之中,白嘉鈺還是覺得,自己總會沒事。
外人不知細節,大多覺得白家母子不忿婚約取消的事情,又上門糾纏。
當事情越傳越廣,白家家主勃然大怒,讓血緣關係已經十分疏遠的白母、白嘉鈺二人去本家見自己,把話說清楚。
話放出去了,白母卻沒有去。
白家家主更加惱怒。過了許久,他才知道,原來早在各種傳言甚囂塵上的時候,白母已經因妄圖出國、逃脫法律審判,被警方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