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斯:……
大祭司發現,這時候無論說什麼,好像都是洗不白的樣子。
但他萬萬沒想到,地球人是一群狼火。越野多停了五秒鐘,後頭的滴滴聲喧嘩無比,更有駕駛員下了車窗,來一段祖安罵街。
“前麵的在搞什麼?車尼瑪個震啊!”
“忍不住就去開房!特麼的搞搞搞,大馬路上都能搞,等紅綠燈都能搞!你們泰迪投胎的嗎?”
司諾城:……
紀斯:……
這個地球如此冰冷無情,隻剩一張沾著口水的麵膜還帶點溫度。
……
旁人對當事人說的話,中了好事叫“借你吉言”,中了壞事叫“一語成讖”。
紀斯和司諾城大抵真是氣場不和,嚇得歐氣退避三舍,尋的酒店家家爆滿,找的民宿間間沒房。直到半夜,他倆總算在機場酒店找到了最後一間雙人房,湊活著苟一夜。
司諾城:“真是倒黴。我訂了兩張機票,明天走人吧。”
“行。”
彼時,紀斯扯落帽兜,露出一頭銀枝纏繞的長發。
司諾城:……
忍了忍,司大少爺實在忍不住了:“你為什麼要把頭發養這麼長?”
紀斯:“防禿。”
深呼吸,司諾城皮笑肉不笑,眯起眼緩緩湊近他,問道:“麵膜、長發、裙子一樣的白袍……你該不會是個女孩吧?隻是長得像男人。”
紀斯半點不怵,含笑發出邀請:“那麼,共浴嗎?”
大祭司亦是眯起眼湊近他,兩人的氣場相撞,扭出一股角逐的張力:“我到底是男是女,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司諾城嗤笑道:“好啊,共浴就共浴,你到時候可彆自卑。”
兩人虛偽一笑,跟鬥牛似的進了浴室。沒多久,他們麵無表情地出來——哦,破酒店隻有一個淋浴間,太小了僅容得下一個人。
作為正常的男人,他們再牛逼也做不到一個進淋浴間洗澡,一個坐在馬桶上觀看。那畫麵,那場景,光是想想就很不對。
時間已是淩晨一點,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洗漱之後,司諾城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都市的夜景,紀斯正在盥洗室跟花灑搏鬥。
不多時,司諾城在一串叮咚聲中打開手機,才發現父母和損友發來不少消息,一致詢問他在哪裡,在做什麼。
司諾城不打算一個個回複,直接拿起手機拍了個夜景,發了波朋友圈。
“今晚入住衡央大酒店,一切安好,勿念。”附圖,點擊發送。
他關掉手機,躺床上蓋起被子,秒睡。
待外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紀斯才輕飄飄地出了盥洗室,拄著大仗注視人間。
隨著時間的流逝,業力積累的險象已經越來越明顯。
不止是深海的地淵開裂,還有蒼穹的界門破損。
他“看見”人間的怨和生靈的恨交織著上升,像是硫酸一樣腐蝕著善意和良念,用惡與邪吸引來一波又一波的地外魔物。
是定數,也是氣數……
高空中,有一架飛機與看不見的“界門”擦肩而過,左翼突兀斷裂,轟然爆破起火。它如流星墜落,旋轉著朝機場西邊砸去。
人類的恐懼爆發,負能量幾乎要摧毀界門。
紀斯伸出手穿過玻璃,騰身而起,靈體般飄出了建築的桎梏。
手中的大杖衝著天穹一舉,渾厚而無形的力量如聲波震蕩。如海嘯,如山洪,眨眼間擴散,衝蕩開烏壓壓的雲,露出了被遮擋的星輝。
同時,他掐斷了一根頭發,雲袖一翻朝機子送了過去——
如煙如霧,又像薄紗。它化作一層膜罩在機身外,能量場迅速擴張,猶如一雙翅膀揮舞,緩解了飛機的衝勢。
隨著一陣轟響,它有驚無險地落地……
司諾城猛地驚醒,一睜眼就發現紀斯站在窗邊:“什麼聲音,怎麼回事?”
紀斯側過臉:“飛機失事,有驚無險。”
司諾城:……
他耿直地打開手機,退票。
算了,還是自駕吧。誠如損友所說,狗命要緊。
作者有話要說:PS:俞銘洋:司老大,你昨天才說“沒有男人能從你這裡賺走一分錢”,怎麼今天就買兩張票了呢?
司諾城:因為我善良。
俞銘洋:……你特麼能不能要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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