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變得很強大,司諾城。”大祭司的言靈自然而然地送了出來,“你會成為這個世界轉折的起始。”
“原來如此……”大祭司閉上眼,“氣運之子。”
遺憾的是,天命不歸。
如果他沒有選擇降臨在“毀滅日”到來的地球,不乾涉它的發展,那麼司諾城依然會走上覺醒之路。可那時候的他,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多到……他情願與世界共沉黑暗,讓齒輪重啟未來。
言靈一息,預知一瞬,紀斯回過了神。
“你在說什麼?”司諾城問道,“什麼是氣運之子?”
“嗯,就是誇你的運氣——”
話還沒說完,就聽得“哢嚓”、“哢嚓”兩聲,玻璃杯的強度終是沒承受住振動的力,居然劈裡啪啦落個粉碎。下一秒,床頭的瓷杯也炸了!
“哢……”這是水池邊沿皸裂的輕響。
水流和碎片混在地毯上,室內的氣氛一時安靜得詭異。
紀斯喃喃接了話:“……特彆差的意思。”
【就是誇你的運氣特彆差的意思。】
司諾城:……你說得很有道理,不要再強調了。
不多時,前台的電話急促響起:“司先生,您好!我們給您換了聲控套房,一出異常它會自動響起警報,您房間的指示燈已經從綠色變成了紅色,請問……”
“照價賠償!”司諾城揉著太陽穴,“再給我換個房間,錢不是問題。”
掛掉電話,司諾城思索片刻,又撥通了秘書的電話:“五分鐘,給我買下沿海葫蘆口的青鼎大酒店。就算酒店塌了也彆再讓前台給我打電話,告訴他們換新老板了,懂嗎?”
“懂……”今天的老板依然恐怖如“司”。
紀斯:……
好吧,你的鈔能力“振動”也影響了很多人。
……
夜晚悄無聲息地降臨,距離預言中的“1月9日晚界門開”隻剩不到一天的時間。
官方一直對紀斯的預言不聞不問,看似采取放任自流的態度,偏生“身體特彆誠實”,幾乎在預言發布後沒多久便嚴陣以待。群眾撤離,炮火準備,他們守死了界門,發誓裡頭冒出個什麼貨色都必須轟成稀巴爛。
機場、邊郊、市區全被圈起,彆說群眾,連隻螞蟻都彆想進來,防死!
戰區的氣氛肅穆,被分批轉移到避難所的百姓心情也很緊張。他們不是軍人,真能耐著性子等一天,可溜出去就是拖後腿,幫不上忙就算了,好歹彆添麻煩啊。
氣氛所至,情緒所激,圍脖的話題不知怎麼被挑了起來。
“話說,那個‘大祭司js’真有點玄啊!你們看看,官方雖然沒承認,但行動力就是順著這個走的。”
“是啊,我前腳跟看見那條預言,後腳跟小區廣播就通知咱們來避難所,外省的人全部被送走了,鬨得心慌。”
“你們說,這次會出來個什麼怪物?”
天聊著聊著就被聊死了,他們回憶起嶺東怪物出現的亂象,臉色都有點發白。末了,年紀稍長的回道:“願我軍得勝,嶺東不能丟……”
現在他們能做的,也隻剩下祈禱了。
同個時間點,曲康大隊分出的精英組領著一個小女孩下了車。他們實打實地被堵在路上四個鐘頭,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要不得!
鋼兵發了牢騷:“葫蘆口的交通線不是很發達了,怎麼堵成這樣了?”
“近郊的公路廢了,全線封鎖。暢通的道隻剩三條,能不堵嗎?”江梓楹抱著小女孩下車,溫柔地喂了些餅乾,“我要帶孩子去酒店落腳,她不能餓著。你們呢,是先去酒店,還是去葫蘆口的警署部打卡?”
“去酒店,餓死了!”
“難得大隊慷慨一回給我們包了酒店的房,咱們總不能讓這錢打水漂吧!等吃飽了再去跟同誌們彙合,我不想再一路堵過去。”
說起堵,一群人的臉色特彆難看。
“大隊確實慷慨。”沈雲霆說道,“但也有原因……葫蘆口的公用住所基本被軍隊包圓了。最近情況特殊,外來的技術人員、科院小組比較多,除了青鼎大酒店,基本沒住處了。”
“走吧沈隊,快餓死我了!”
三站路程,沈雲霆從江梓楹手裡接過女孩抱起,帶著便裝的隊友朝酒店走去。
……
青鼎大酒店,8層自助餐區。
拉基同司諾城打完拳後就餐,前者握著手機通話,完事了對司諾城說道:“有個關係比較好的學長拜托我接一下他的朋友。”
“嗯?”
“叫祁辛黎,是帝大的博士生,學的物理。”拉基撓撓頭,“他近期來葫蘆口的‘晨行大學’做演講,結果生了這麼多事。為了圖個安全,想找人結伴同行。”
司諾城微微頷首:“他在哪?”
“已經在青鼎大酒店了,維信通知我會下來8層……嗯,好像到了?”
拉基抬頭,司諾城回首,就見一名男模身材、氣質清冷禁欲的大帥哥緩步而來,他推著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露出禮貌又疏離的微笑:“請問,你是弗拉基米爾嗎?”
拉基瞬間激動了:“是我!”
臥槽,終於有人記住了他的名字!確認過眼神,這是他必須用博熊十八套罩著的兄弟!
一個名字就讓祁辛黎成功刷滿了拉基的好感值,他複又轉頭看向司諾城,微笑道:“你好,我是祁辛黎。”
“我是司諾城。”司諾城伸手與他相握,一觸及分,“一起進餐吧,隨意。”
“謝謝。”
不得不說,當祁辛黎刻意想融入一個群體時,群體真不會排斥他。他見多識廣,博學多才,既能與司諾城聊金融,也能與拉基聊烏拉的風土人情。
飯桌文化最易拉穩關係,他們沒有食不言的規矩,倒是相談甚歡。沒多久,拉基已經將祁辛黎當成了自己人。
“對了,紀斯呢?”拉基問司諾城,“他真不吃飯?”
重頭戲來了,祁辛黎穩得很。
“興趣來了會吃一些,沒興趣就不進食。”司諾城立刻轉移了話題,“薑啟寧呢?”
紀斯告訴他,今天有緣人會來找他,等會兒下樓。難道是這個祁辛黎嗎?
嗬,有緣人!
“他啊……”拉基嫌棄得很,“他學著紀斯的樣穿著白袍,說是要找找感覺,也不知道在哪兒晃,不過,這個點也該來吃飯了吧?”
確實該吃飯了。站在酒店天台吹了半天冷風,恐高又怕凍的薑啟寧扶正了假發,提著白袍慢慢下樓。
期間,他踩到自己的假發三次,被白袍絆倒了兩次,手裡的木棍不小心敲了後腦勺……等他走進電梯,命也去了半條。
薑啟寧一麵佩服紀斯能撐住高難度的道具服,一麵唾棄自己功力不到家。太過分了,要是連外形都不能學著強者,他還怎麼成為一名真正的強者!
強者,首先從心性開始。
不慫,就是要在他人異樣的眼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出去!君不見,紀斯白袍長發大杖走在街上,一點也不在意被人指指點點嗎?
紀斯可以,他為什麼不行?
男人,絕對不能說自己不行!
薑啟寧出了電梯,走向了餐廳。三分鐘後,“安全出口”的門被打開,紀斯周身泛起奇異的能量波動,將他一層層包裹在虛幻的維度裡。
有緣人到了,一個能找到他的人……隻是命格特彆淺薄,一副尚未成型的模樣,感覺中不像個成人。
是誰呢?
紀斯融入空間,譬如一滴水入了海,毫無違和感地融合在一起。他順著命運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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