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間,就突然聽到“呯呯呯”的一陣敲門聲。
田寶珠打了一個哆嗦,再回過神,就發現自己重新又出現在了女知青的宿舍裡。
而剛才她在空間裡聽到的聲音,就是宿舍門被人敲響的聲音。
田寶珠用力抹了抹嘴唇,剛才她吃了那麼多好東西,嘴上可都是油光光的。
整理好後,這才板著臉,把門一把給打了開來。
“田寶珠,你怎麼能毆打劉秋華同誌?”
還沒等田寶珠看清楚來人樣子,就聽到一道氣勢洶洶的責問聲,劈頭蓋臉的朝她噴來。
田寶珠冷哼了一聲,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還順帶了掃了一眼這人身後跟著的幾個人。
“陳建設,你以什麼身份,替劉秋華打抱不平?”
敲門的人,穿著一身被洗的發白的綠色棉衣棉褲,頭很大,身子卻瘦的像麻杆,可能因為衣服不合身的緣故,有點空蕩蕩的。
正正方方的黑臉上,配著一雙死魚眼,大鼻子和厚嘴唇。
陳建設聽到田寶珠的質問,原本的黑臉不由一紅。
不過,因為皮膚太黑的緣故,紅不紅的,旁人也看不出來,包括田寶珠在內。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們都是知青點的同誌,你打了同誌,難道還大家夥還不能說了不成?”
“嗤,陳建設,那你有沒有問過親愛的劉秋華同誌,我為什麼要打她,卻不打馬真真嗎?”
田寶珠聽了他的話嗤之以鼻,然後微抬了抬下巴,朝扶著劉秋華的馬真真揚了揚。
聽到田寶珠這話,陳建設頓時有些傻楞,不由自主的朝劉秋華和馬真真的方向瞧了過去,然後問道。
“為……為什麼?”
原本捂著臉跑出來,跟著知青點眾人哭訴的劉秋華,聽到這話,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馬真真也被田寶珠的這番反問,給問的堵住了嘴,嘴皮子動了動,又瞧了自己扶著的劉秋華一眼,然後悄無聲息的微微鬆開了扶著劉秋華的手。
“那自然是她的嘴說了讓人打的話唄,還能因為啥?
你看,我怎麼不打馬真真,也不打你?
當然,如果你也想被打,大可以學著劉秋華用嘴噴糞。”
聽到田寶珠這般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話,眾人沉默。
好像,田寶珠說的也沒錯。
不過,打人不打臉,看田寶珠把劉秋華的臉給打的,都腫成饅頭了。
劉秋華聽到眾人竊竊私語的話,捂著臉的手直顫抖。
可她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朝田寶珠撲去,她怕再被打。
看著田寶珠朝自己瞧過來的眼神,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牙齒在隱隱鬆動。
“田寶珠,你又在鬨什麼?”
沒等大家夥再說什麼,就聽到知青點大門外,響起一聲怒喝。
然後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綠色軍大衣的年輕男子。
緊跟在年輕男子身後的,是一個穿著碎花紅棉襖,藍色棉褲,梳著兩條小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