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寶珠,這兩天你都跑哪去了?
你可知道,自己是知青,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譚燕東艱難的咽下嘴裡的飯菜,然後站起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的錢呢?”
田寶珠直接朝譚燕東伸手,麵無表情的問道。
“田寶珠,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你……你想乾嘛?”
譚燕東用力一拍桌子,痛心疾首的準備對田寶珠長篇大論的說教。
卻見田寶珠大步的朝他走來,立馬收起說教的嘴臉,臉上有些驚慌的往後連退了好幾步,雙手也護在身前,有些結巴的問道。
“你的耳朵好像不好使,要是不想要,我幫你割了?”
田寶珠冷笑了一聲,上前就是一腳。
直接把譚燕東給踢翻在地,然後一腳踏在他的心口上,微微一用力,隻痛的譚燕東覺得整個人都要炸裂開來一樣。
這還不算,田寶珠彎下腰,直接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仿佛下一秒,她就準備把譚燕東的耳朵給撕下來一樣。
“還……錢!
要是聽不懂,我看這耳朵不要也罷。”
田寶珠邊說,邊手中用力。
“疼疼疼,我還,我還,放開我!”
譚燕東第一次感覺到恐懼湧上心頭,他無比清晰的知道,田寶珠真的會撕了他的耳朵的。
田寶珠聽了他這話,卻沒有馬上鬆開手和腳。
而是仔細的打量了譚燕東幾眼,然後嗤笑了一聲,直起了腰板,收回了腳。
心口上的重壓一移開,譚燕東就連滾帶爬的跑到一旁,臉色煞白的進了房間,然後才磨磨蹭蹭的拿著錢票遞到田寶珠的麵前。
田寶珠接過來仔細一瞧,頓時氣樂了。
“譚燕東,你在耍我?
這些年我給你吃的用的,就值這麼二十塊錢?
我告訴你,給你的那些東西,一筆筆全記在我的小本本上,你彆想否認,也賴不掉。”
看著田寶珠冷笑的模樣,譚燕東後背一陣發涼,然後急忙說道。
“田寶珠,你說多少難道就是多少不成?”
譚燕東氣急,低聲吼道。
“自然不是,大家又不是沒長眼睛看著。
先不說彆的,就你這身衣服,也是我讓我爹幫忙,把我的那一身衣服找人換了,寄過來給你穿的吧?”
田寶珠笑著指了指譚燕東身上穿的那身綠色軍大衣,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
知青點其他人聽到田寶珠這話,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沒想到,這軍大衣居然是田寶珠給譚知青的?”
“我一直以為是譚知青家裡有認識的人,才會有這身衣服呢!”
“譚知青沒有出聲反駁,看樣子田寶珠說的都是真的?”
聽著四周響起的聲音,譚燕東簡直覺得自己猶如被刀割一般難受。
“田寶珠,你說一個數,我現在身上隻有這麼些,東西原本就是你心甘情願給我的,你到底想怎樣?”
譚燕東羞憤的低聲說道。
恐怕這次過後,自己無法在這知青點裡待下去了。
“不多,就一百塊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