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見麵,已經是兩鬢斑白,帶著還是繈褓裡的小謝,回到咱們這村子裡。
至於小謝的爸媽,有人問起過。
長富哥說是意外去世了,咱們聽了,自然不好再多問什麼。”
說到這,劉支書歎了口氣,端起碗來,又喝了一口。
田寶珠聽到這,眉頭微微擰了擰。
也就是說,小謝的爺爺親口說了,自己的兒子兒媳婦都死了?
“劉叔,我還聽說,現在謝家住的那磚瓦房子都是小謝爺爺帶回來的錢建的。
他既然從小是在富貴人家家裡長大,後麵還做了管事,應該帶了不少東西回來吧?
我怎麼看著,小謝這日子過的,比那小乞丐也好不到哪去?”
劉支書聽了這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抹了一把臉,滿是愧疚的說道。
“這件事,怪我。
當年送長富哥去醫院,等回來後,才知道,謝長祿一家子霸占了長富哥的院子。
當時,房間裡麵被翻的一塌糊塗,估計長富哥帶回來的東西,都被謝長祿一家給拿走了。
我跟謝長祿理論,謝長祿卻說自己沒拿長富哥的東西,隻是想著小謝一個人住,所以住過來陪他。
不過,當時小謝不過才十歲。
要是被人知道,有這麼多東西在他手裡,怕是會被人盯上。
所以,對於謝長祿一家乾的事,我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算了。
也幸虧那些東西沒在小謝的手上,要不然,前幾年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說到後麵,劉支書卻是慶幸。
聽到他這話的田寶珠和謝重卻是麵麵相覷。
按劉支書所說的,小謝爺爺的那些東西是被謝長祿一家給搶走的。
那這次從山洞裡找到的,難不成是謝長祿一家藏的?
然後,不小心被程愛文給知道了?
不過,這次也不算全無收獲。
至少,知道了小謝爺爺跟著主家去了京城。
那麼,小謝的奶奶肯定是在京城那邊娶的。
按當時的情況,在主家當管事的小謝爺爺娶的大概率是主家賜下的人。
小概率是他遇見了喜歡的人,然後娶了對方。
不過,這樣一來,能肯定的是,對方應該不是什麼富貴人家。
要不然,誰家千金大小姐會嫁給一個做下人的管事呀?
那話又說回來了,既然如此,小謝口中說是他見過爺爺摸過的那塊暖玉做的玉佩,又是哪來的?
這塊暖玉做的玉佩,絕對不是普通人家會擁有的?
難不成,這是主家賞賜的?
而且,按小謝爺爺帶回來的這幾箱子東西,可真不像是一個管事能擁有的。
田寶珠越想,就越覺得這裡麵的事情,很是矛盾。
還有,就算小謝爸媽死了,那起碼也得讓小謝拜祭吧?
就算現在的大環境不允許,可私底下卻也不是沒有。
可按小謝說的,記憶中,從未見過自家爺爺祭拜過誰。
那……是不是證明,小謝爺爺對村民們所說的小謝爸媽死的消息,是假的?
無數個線頭在田寶珠的心裡頭滾過,一時之間,她還真有些理不清楚。
而劉支書,之後就一直猛喝酒,喝到最後,整個人都迷糊了。
田寶珠見他都這副模樣了,知道再也問不出些什麼來。
最後,還是謝重,把他給背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