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他們心裡覺得滿足了,有人卻很是不滿足。
“梅枝她娘,你們家梅枝和女婿掙了那麼多錢,也不想著幫襯一下娘家?”
有那好事的人,回到村子裡,看到韓梅枝她娘,立馬酸溜溜的說道。
王大萍的臉色很是不好看,狠狠瞪了那多嘴的婦人一眼後,就扭身回了自家院子,然後“呯”的一聲,把院門給關上了!
“你這又是發哪門子瘋?”
看到王大萍耷拉著一張驢臉的模樣,韓父皺眉問道。
“孩子他爹,你說梅枝嫁人後,咋就變成白眼狼了?
之前坐月子時,我都跟她說了幾遍,趁著劉家老二還沒娶媳婦,她又生了個大胖小子,讓她婆婆把管家的權利交出來給她。
誰想她居然萬般不願意不說,還跟著劉大雙那個砍腦殼的跑去城裡。
咱們就是清清白白的農民,也不知道他們夫妻倆是怎麼想的。
丟下劉家大房的位置不占著,就這麼跑了,那不是便宜了劉家老二?
現在,掙到錢了,也沒說買上三瓜倆棗的到咱們家來瞧瞧。
為了這個白眼狼,我還要受旁人的氣。”
越說越傷心,王大萍捏了一把鼻子,哼出一管鼻涕後,哽咽的說道。
韓父不像王大萍那麼心大,聽到自家婆娘聽來的話,他仔細想了想後,就對王大萍問道。
“你空了去縣城一趟,不管咋樣,梅枝和大雙都是咱們的女兒女婿。
女兒女婿發達了,總沒有撇下自家老丈人一家,自個吃香的喝辣的道理。
正巧,富貴不是一直說那個什麼醬廠他進不去麼?
那就去跟著他姐姐姐夫學學,如何做生意的。”
聽到韓父這麼說,王大萍的眼睛頓時一亮,哭也給忘記了。
不過,很快她臉上就閃過一抹遲疑來。
“上次我跟梅枝可是不歡而散的,現在讓我上杆子去跟她一個晚輩賠禮道歉,我可不願。”
世上哪有不是的父母?
就算有,小孩子說錯打屁股,大人做錯說說過。
事情過了,那也就過了,總沒有讓他們做長輩的,跟小輩來賠禮道歉的道理。
韓父對於王大萍擔憂的事情,半點不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韓梅枝就算是嫁出去了,那她也是姓韓,他是她爹,他這個當爹的說自家閨女,看誰敢有意見?
縣城裡,韓梅枝和劉大雙晚上把這段時日掙下的錢,好好的算了一遍。
然後,扣除本錢後,把屬於田寶珠的那一份給分了出去。
雖然田寶珠一個人就占了大頭,可韓梅枝和劉大雙是知道的。
這盒飯和包子的生意,還有謝重的一份。
隻是,田寶珠是謝重的未婚妻。
謝重又去京都讀書了,那屬於他的那份分紅,自然是交給田寶珠的手裡。
這麼一分後,床上明顯田寶珠那堆要比劉大雙夫妻倆的多一些。
不過,就算是比田寶珠的那堆少,劉大雙和韓梅枝兩個人的眼中都滿是喜樂的神色。
原因無他,原本隻是拿著死工資的兩個人,現在變成老板,分的這筆錢,因為他們是夫妻倆的關係,所以也是湊在了一起。
“大雙,咱們家發了,足足五千八百六十四塊錢。”
韓梅枝連續數了三遍,這才壓抑著內心的歡喜,小聲對自家男人說道。